“咱們繼續走吧。”楊長山有點憂心忡忡,想要儘早出山。
“這還用你說?”鐵頭把土坑重新填埋起來,又把分好的背包丟給楊長山一個:“你都閒了這麼久了,現在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吧,分擔一點。”
他們兩個在說話,我心裡就不停的在考慮。前後兩次和那“東西”遭遇,我覺得,它應該是一個善於陰謀詭計,但是又欺軟怕硬的東西,遇見它能對付的人,那麼它就會千方百計的戲謔對方,如果遇見真正的硬茬子,它也會避之不及。
我們離開了這裡,趁著黎明前的黑暗,慢慢的朝前走,我大概估算了一下路程,如果我們的腳程夠快,一路上不耽誤時間,那麼還需要四天左右的時間,才能走出深山。
從天亮又走到中午,走到下午,半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我們開始選擇露營地,附近沒有可以棲身的地方,找來找去,一直找到五點多,我們在一處山林腳下,找到了一個很小的小山洞。
我們燒了點水,一杯熱水喝下去,人就舒服了很多,山洞很小,又是個死洞,隻要把洞口看守好,裡麵的人應該沒什麼安全隱患。
吃了些東西之後,天開始發黑,說實話,我已經有點畏懼天黑了,因為那團黑影選擇伏擊我們的時間段,基本都在夜間,所以天一黑,我就下意識的感覺心慌。我和楊長山留在洞裡,鐵頭把風,三個人說了一會兒閒話。
“希望彆再出事了,我想……我想活著回去……”楊長山的胡子長的老長,頭發也亂糟糟的,沾著乾枯的草葉和塵土,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看著和叫花子一樣。
他被困了那麼長時間,對於生存的渴望,可能比我和鐵頭更加強烈。
“隻要咱們齊心協力,再小心一點,順利走出去,應該沒什麼問題,老楊,彆想那麼多了,安心。”
楊長山剛想接著我的話往下說,守在洞口的鐵頭衝我們擺了擺手,緊跟著,我聽到了一陣很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這個地方,任何異樣的聲音,哪怕再輕微,都會引起我們的警覺,我和楊長山一骨碌就翻身爬起來。
為了不變成紮眼的目標,我們沒有打亮光源,幸好天氣依然晴朗,山腳這邊沒有大片的植被和林子,月光照射下來,能見度很高。
當我和楊長山翻身起來,又湊到洞口的時候,那陣輕微的窸窣聲,已經停止,這一眼望過去,我們同時看到在山洞洞口外三四米遠的地方,並排站著一隻歪眉斜眼的東西。
這東西長的很奇怪,像是老鼠,又像是狐狸,仿佛天生殘疾似的,直立著後腿站在那邊,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呲著牙望著我們。
這玩意兒不大,站起身也不過三四十厘米高。一般來說,老林裡的這些小型野物很少見人,所以警惕性非常高,但這東西好像絲毫都不懼怕我們,站在洞口外麵,兩隻眼睛賊一般的滴溜溜亂轉。
“這是啥東西?”鐵頭肯定認不出來這是什麼,握著刀,全神戒備。
但是,這隻又像老鼠又像狐狸一樣的東西,就是站在麵前,沒有多餘的動作,我們暫時感應不到什麼危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雙方對峙了那麼兩分鐘,突然間,這東西的腰身一彎,朝著我們就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