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次去平頭山地下,並沒有把所有的區域都查完,危險可能還隱藏在尚未涉足的地方。
店老板在這裡坐了一會,然後離開了,他一走,我自己想來想去,難以入睡。
平頭山的危險是一方麵,更讓我感覺不安的,是勘探隊的隊長薑凱旋。
我現在已經能確定,薑凱旋肯定還在,如果我在半路打算放棄,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而且,跟薑凱旋還沒有溝通和商量的餘地,這是最讓我頭疼的事。
這一夜我都沒睡著,到了淩晨四五點的時候,我覺得頭疼,額頭好像也變的滾燙滾燙的,用手一摸,就知道自己是發燒了。
一瞬間,心中的燥/熱好像就無法忍受,我踉蹌著打開屋門,想要弄點涼水洗洗臉。
店老板就蹲在院子裡,一邊抽煙,一邊想著什麼心事,等我出來之後,他問了問我的情況,就給我弄了點水,然後又拿了藥。
我吃了藥以後,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不多久,鐵頭他們都起來了,聽說我生病,就一起過來看。
人家說病來如山倒,我覺得一點沒錯,從發熱到現在,總共倆小時時間,我整個人卻和虛脫了一樣。
現在肯定是沒辦法再上路了,頭疼腦熱的都是小病,我也沒在意,吃了藥以後,腦袋昏昏沉沉的,就想著睡一覺起來會好點。
我很快就睡著了,做著混亂的夢,夢亂糟糟的,等到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我幾乎連回他話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病怏怏的,毫無精神,我感覺頭很暈,這種暈沉,過去從來沒有體驗過。
從頭到腳,全身上下都在發熱,尤其在我蘇醒以後,熱的更厲害。身體好像一個火爐,在燃燒著熊熊的烈火。不出半個小時,甚至連眼珠子都燒紅了。
我的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仿佛所有的思維都停滯了,隻剩下那片黑色的汪洋還有一道閃來閃去的影子。我非常難受,那種難受絕對不是單純的發燒發熱所帶來的,相當的詭異,讓我非常不安。
鐵頭在我身邊守了這麼久,等到我醒來,他也感覺情況不對了,急忙去找店老板。
這個鎮子很小,隻有一個小診所,店老板帶著鐵頭把診所的大夫請過來,醫生給我量了體溫,又開了口服藥和吊針。說是用了藥以後就會沒事。
接下來的時間,我一直都是在昏沉中度過的,什麼都分不清楚,大腦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高溫把腦子給燒暈了,我不由自主的在說話,但說的話,連我身邊的人都聽不懂。
這種狀態持續了能有兩天,整個人幾乎被燒壞了,始終不退燒,我有一種自己快要死掉的感覺。
到了這時候,他們都察覺出了不妙,因為我的情況不可能是單純的生病,如果是普通的發燒,這時候早該被控製住了。
店老板覺得,這不是尋常的頭疼腦熱,因為這種情況在他們小鎮裡有過好幾例,所以,一直盛行這種怪病的傳說,因為這個病不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而且身上有了不該有的“東西”,所以,普通的醫生是治不好這種病的,除非去找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