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能我自己去找,找到東西,交給黑娘和白老太太,剩下的事情,就得聽天由命。
我做了一下準備,然後開車離開了市區。我懷疑,甜歌一直都在緊緊盯著我的行蹤,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我不相信她真的有通天徹地之能,她肯定也需要借助交通工具,一路尾隨著我。
我故意在市區裡繞了好幾個圈子,然後在老城區那邊的複雜地形裡轉來轉去,等到察覺身後徹底沒有彆的車輛,這才開上了大路。
我一路朝著西婆之前所住的那個小村而去,到了村子這邊的時候,正好是中午,村裡本身就沒幾個人,又到了午休時間,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我已經豁出去了,儘管還是覺得做賊心虛,但仍舊不顧一切的悄悄溜進村子,然後找到了西婆的老屋。
翻牆跳進院子,又到幾個屋子裡麵翻找,這裡之前就找過一次,當時的注意力,都在一些重要的線索上麵,沒有留意亂七八糟的雜物。
在屋裡翻找了一會兒,我看到那口已經頗顯陳舊的老衣櫃裡,有一個小箱子,這個箱子,我之前就打開過,裡麵是點雜物,我也沒在意。
小箱子同樣也很久了,這一次打開之後,我看到裡麵放著的,都是小孩穿過的衣服和鞋子。
這些衣服保存的很好,能看得出來,是兩三歲的小男孩穿的,裡麵還有一雙小小的虎頭鞋。
衣服和鞋子,全都是手工縫製出來的,尤其是那雙小鞋子,不知道被人撫/摸過多少次,鞋子的四邊都已經磨的很光滑。
西婆的家庭成員很簡單,這些小孩的衣物,一看就是她兒子留下來的。
那些不省心的子女,其實才是父母最偏愛和牽掛的,西婆就一個兒子,早早的就去世了,她的後半生,肯定常常會沉浸在思念和痛苦中。
人沒有了,隻剩下這些遺物,我能想象得到,不知道多少個漫長的夜晚,西婆思子心切,隻能拿著兒子小時候的衣服鞋子,一邊看,一邊流淚。
這一刻,我有些心酸,很多事雖然我沒有親身經曆,卻能感同身受。
那雙小小的鞋子,應該是平時觸碰了很多次的東西,我把鞋子裝了起來,然後又飛快的翻牆而出。
出村的時候,我專門看了看,周圍還是沒有人,也看不到車輛,我估摸著,甜歌這次應該沒有及時跟上來。
我急匆匆的又啟程趕往黑娘家,這一路風塵仆仆,等趕到黑娘家附近的時候,我又看了看,甜歌仍然沒跟隨過來。
我找到黑娘他們,把找到的那雙小鞋子,遞給了黑娘。
“這東西,應該可以。”黑娘拿著鞋子,凝神感應了一下:“這上麵的氣息很濃。”
“黑娘,有把握嗎?”我一路上都沒發現甜歌,心裡很慌。
“不用急,那姑娘盯上你了,你躲的再遠,她也能找到,不過不會那麼快,先試一試吧。”
這一次,黑娘進了小屋,把門關上了。我和白老太太呆在外麵,孫梅一個勁兒的想朝前擠。
“擠什麼擠。”白老太太有點嫉惡如仇,知道孫梅當年辦的事,所以對她一直沒什麼好臉色。
孫梅隻能退到了後麵,我站在窗戶這裡,透過狹窄的窗縫,大概能看到裡麵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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