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毛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絲寒光。我看得出來,他很惱火,但是,片刻之後,他眼睛裡的這絲寒光就消失了,重重的喘了口氣,朝後退了一步。
“這真的是我最後一次對你警告。”一撮毛把嘴角的血跡擦乾:“不會再有下一次。”
我慢慢從地上坐起來,也擦了擦額頭上流淌下來的血跡。一撮毛看了看天色,拿qiang對著我,說:“站起來,繼續走。”
我知道,一撮毛現在不是不想弄死我,他肯定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但礙於現在的環境,他不能這麼做。
要是我真的死在這兒,甜歌的目標,就對準了一撮毛,到那時候,一撮毛會更麻煩。
所以,他忍氣吞聲,還是得暫時留我一條命。
這一次,我估計再沒有任何機會了,一撮毛會把我盯的很死。我按照他說的話,站起身繼續朝前麵走,一撮毛就拿著qiang在後麵跟隨。這麼走了大概有兩百米左右,一撮毛讓我停下來。
現在基本上走出了溝壑帶,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一條很狹窄的羊腸小道,小道的兩旁,都是四五十度的土坡。
“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藏著?”我扭頭對一撮毛說:“這兩邊都是溝,不留神就會滾下去。”
“就在這兒。”一撮毛的眼神朝旁邊瞥了瞥:“這個地方,最合適。”
“在這兒乾什麼?在這裡等著擺那個女人一道?”
“朋友,我比你歲數大一點,在古行裡混的也比你久一點,我給你個忠告吧。”一撮毛倒是有一個優點,就是不記仇,剛才我們還在生死搏鬥,這會兒他好像氣已經消了,歎了口氣對我說:“飯,吃的越多越好,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什麼都知道的人,一般都活不長。”
“那行,那我不問了。”我也歎了口氣,一撮毛是個人精,想從他嘴裡套話,難如登天。
“現在咱們要同舟共濟,既然你問了,我就回你一句,在這裡擺那個女人一道,應該問題不大。兩邊的土坡,都是四五十度,下麵沒有石頭,即便從土坡滾下去,也不至於摔傷,那個女人隻要跟到這裡,就會中招。”
“那就在這裡等?”
“光等是不行的,那女人也不傻,我們要演戲。”
“怎麼演?”
一撮毛沒說話,突然間就踹了我一腳,我沒有防備,被他給踹倒了,還沒等我站起身,一撮毛又撲了上來,手裡那支qiang在我麵前晃來晃去。
“把qiang拿遠點!會走火的!”
“演戲就要投入!要不然,會被對方識破!”
一撮毛似乎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演員,qiang在我麵前晃了幾下之後,他竟然直接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qiang直接在我額頭上方幾厘米的地方炸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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