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的隊伍人少,但大馬和小馬都是硬手。在我們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小馬應該也產生了反應。
他二話不說,抽出腰裡的一把折疊鏟,直接就拍了過去。
這一鏟子用了最大的力氣,屍體乾癟的腦袋一下子被拍落,嘭的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滾動了幾下。
腦袋掉落的同時,從顱骨裡麵鑽出一條小拇指那麼粗的蟲子,像一條細長的黑蛇,飛快的在地麵爬行,眨眼間就爬到了小馬的腳下。
懸掛的屍體之所以能側過頭,嘴角能生硬的扭曲,肯定是這條藏在顱骨裡麵的黑蟲子在作祟。
誰都不敢想象這東西要是鑽到褲管裡,會有什麼後果,小馬一下抬起腳,落腳的時候,頓時把蟲子死死的踩在地麵,提著鏟子胡亂就是一頓亂劈。
鏟子也蠻鋒利,這樣不要命的一頓猛砍,把黑蟲子鏟的稀爛。
這條蟲子被砍死的時候,寂靜的木樁叢,突然就開始顫動,就好像樹叢被一陣風吹過了,到處都是婆娑聲。我扭頭一看,看見周圍的屍體在觸電一般的發抖。
“往後退點!”狼哥推了推我,這些屍體身上,可能藏著很多黑蟲子,一條兩條還能對付,如果數量太多,難免會出現疏漏。
我就退了兩步,抖動的屍體上,窸窸窣窣的開始掉落黑蟲子,一條一條,蛇群一般的湧動。
我不確定這種黑蟲子有沒有毒,但根本不敢讓它們沾身,狼哥亮出了一把刀,一刀一條,湧到麵前的蟲子都被砍成兩截,我和大馬抽空就把偶爾溜過來的蟲子拍爛。
我們退後了大概十幾米,一群黑蟲子湧到邊緣處,就不再追擊了,在地麵雜亂無章的爬了一會兒,慢慢的沿著木樁爬上去,重新鑽回了木樁上的屍體裡麵。
太陽西沉之後,光線已經不明亮了,等我們這邊處理完了問題,抬眼一看,頓時就看到小馬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木樁的跟前,正抬著頭,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木樁上那具長頭發的屍體。
“把他弄回來。”狼哥跟大馬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顯然配合過很多次,非常默契。
在臨走之前,狼哥看了看我,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他肯定對我沒有徹底的放心。
我也沒有答話,但是用眼神告訴他,我能分得清現在的狀況。
他們兩個一左一右的衝了過去,狼哥做掩護,大馬拖著小馬就朝後退。狼哥雖然魁梧,但速度非常的快,一抬手拿出打火機,啪的打亮,把浸染在木樁和屍體上的燃料給點燃了。
燃料在慢慢的燃燒,木樁上的屍體,基本都沒有什麼水分了,過了一會兒,火勢越來越大,整片木樁被烈焰所包裹。
就在此刻,木樁裡突然就傳出了一陣很奇怪的聲音,那聲音猛然聽起來,分辨不出是什麼,過了半分鐘,我突然感覺,那好像是一個女人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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