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民夫心裡沒底,卻不敢反抗和逃跑,隻能被驅使著,一直走到了山地深處的瓦公山。
趙西南的父親和狼哥的祖父,都是附近的人,等他們來到瓦公山以後,才發現這裡竟然早已經駐紮了很多的人。
瓦公山的後麵,跟另一座山相鄰,所以形成了一條陰暗的山間過道。就在這條過道/上,有不少的人,還有很多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被安頓到這裡以後,民夫們幾乎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直接被驅趕到了一處過道附近的一個地洞洞口,然後統一進入了地洞。
這個地洞非常大,裡麵有很多人為遺留的痕跡,這就說明,小日/本在這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而且,趙西南的父親和狼哥的祖父,並不是第一批被趕到這兒的民夫,在此之前,已經有不少民夫到了這裡。
所有的事情,都要在地洞裡麵進行,可能是為了保密,不讓任何人查探到此處發生的一切。
從地洞的洞口進入以後,要經過很長一段路,才能到達一片位於地洞深處的坑地。那邊有很多很多的人,都在忙忙碌碌。
趙西南的父親還有狼哥的祖父,最後被分配做飯,做飯的灶台就在距離洞口大概二百米的地方。這裡有幾條很小的地下水係,可以就近取水。
這樣的灶台,在地洞裡一共有三處,每天供應差不多千把人吃飯。雖然忙碌,但是沒有什麼危險,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完,就可以在旁邊休息。
他們沒有真正到達過地洞的深處,所以對那邊的情況一知半解,在這兒呆了有三個月左右,人們的心裡,都產生了恐慌。
這期間,不斷有新的民夫被補充進來,但是,之前進入地洞深處的民夫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都沒有回來過。
他們兩個人,也有幾十個同村的鄉親在裡頭,每天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倆人肯定會琢磨,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他們還能不能活著回去。
瓦公山這裡運輸困難,最開始的時候,還能保證大概的需求,但時間一長,情況吃緊,每天能得到的糧食很少,做飯的人很受難為。
有一次,從地洞深處回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跟他們倆是同村的,這麼長時間不見,這個同村的人麵黃肌瘦,衣衫襤褸,趁著在灶台這邊逗留的機會,雙方想要交談一下。
但是他們剛剛開口說了兩句話,被人給發現了。
趙西南的父親,還有狼哥的祖父,根本就想不到這裡的規矩有多苛刻,多殘酷。那個同村的人其實沒說任何要緊的話,直接被幾個人衝上來,用qiang托之類的東西擊打頭部。
那絕對不是開玩笑,而是把人往死裡打。
趙西南的父親,性格和趙西南一樣,一向比較沉穩謹慎,但狼哥的祖父,性格就比較暴躁了,在這裡忍氣吞聲了這麼久,眼瞅著同村的人被活活打死,他忍耐不住,上去想要阻攔。
結果,狼哥的祖父沒有多少還手的餘力,同樣也被打死。
趙西南的父親當時驚呆了,他憤怒,可是卻被眼前的鮮血還有白/花花的腦漿給震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