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殘破的紙張,隻有壓在石塊下麵那一部分被保留了下來。
紙張不是普通的紙張,看上去是用粗陋的造紙工藝製造出來的,但裡麵可能添加了秘方原料,這麼多年過去,竟然還能保留一部分。
紙張上的字跡,已經非常模糊了,狼哥辨認了好一會,才跟我說,這應該是很古老的苗文。
這種古苗文,是西南地區最早的文字雛形,絕大部分都是象形文字,在曆史長河中已經湮滅,隻有一些保持原始風俗的部落裡麵,有寥寥不多的人能認識。
這邊的部落裡,有機會有必要接觸文字的,就是巫師,他們要給人看病,要記錄一些部落的曆史,每次祭祀的時候還要撰寫祭祀的祭文。
到了後來,這種古苗文,就成了一種密碼文字,相互之間用古苗文書寫書信,或者記載事件,即便把全文拿出來給人看,也沒人看得懂。
“狼哥,你認識這種文字嗎?”
“認識一部分,我從小是在這邊長大的,最早教我的師傅,就是巫師。”狼哥把這片紙張的殘葉疊起來,說道:“用這種文字的,一般都是巫師,這上麵的字跡,已經辨認不清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小洞裡麵,以前有巫師呆過?”
“應該是。”
我們的目標是那座小山,但有了這個發現,就不得不停下來觀察一下。
我們把洞口擴大了一點,狼哥先鑽了進去,打著手電看了一眼,因為手電照射度有限,超出手電照射程後麵是仍舊是黑漆漆一片,不知道有什麼,也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但從我和狼哥說話形成的回音來看,這條通道絕對比我們想象中的要長。
由於洞的高度不足一米,寬度隻能一個人通過,我和狼哥隻能蹲在地上往前一寸一寸的挪,不一會兒渾身就出了一層汗。
不多久,周圍的空間就擴展開了,最起碼可以正常的直立行走。在這麼黑暗下載的地方,我好像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不知道自己往裡麵爬了多遠,前麵的狼哥突然停了下來。
我看了看,的確是沒路了,一道落滿灰塵的鐵皮大門結結實實擋住我們的去路,大門左下角有道明顯的鎖眼。
這麼厚重的門,如果沒有鑰匙,是很難打開的,我試了試,根本推不開。
狼哥觀察了一會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截非常細的鐵絲,他把鐵絲慢慢捅到鎖眼裡,整個洞裡隻剩下鋼絲在鎖眼裡撥動的極其細微的哢吧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正當我忍不住想開口說話時,狼哥扭頭看了看,接著鎖眼裡傳來“啪嗒”一聲。
我和狼哥同時去推這扇鐵大門,伴隨著金屬摩擦石頭地麵的沉重聲,一股陳年的腐朽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