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當真是無恥至極!
顧清鳶當真想砸開以前那個“自己”的腦袋看看,裡麵到底裝了什麼“雜草”,竟被這樣的人蒙蔽,一心一意地跟著他。
“阿鳶,你還不快去?”蕭梓鈞語氣溫和了些,“隻要將這文書過了明路交給母妃,她自然不會跟你計較,還會原諒你的無禮,知道了嗎?”
“我為什麼要讓你母妃原諒我?”顧清鳶冷笑,“你和你母妃,算什麼?”
“你!”
老王妃指著顧清鳶,許久都未能說出一個字,臉憋得通紅,額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霎時間,她就被氣得直接厥過去。
看到母妃昏過去,蕭梓鈞便滿眼猩紅地大喊著:“快,請禦醫過來!今日我母妃若是在國公府出任何事,我定不會饒了你們!”
聶美蘭也是被他們母子唬了一跳,著急地起身讓管家快去找大夫。
前廳內,隻有顧清鳶一人冷靜地看著他們演戲。
看到她還是不動,蕭梓鈞急切地道:“顧清鳶,你還不快去!”
“怎麼,我的宅子是治病的良藥?”顧清鳶眨著一雙清澈的雙眼,歪著腦袋看著他,“我怎麼都不知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蕭梓鈞氣得麵色發白,“阿鳶,你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以前的你,賢良淑德,孝順長輩,到底為什麼變了?”
“我變了嗎?”顧清鳶詫異地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為皇上說,衛王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們成了婚,你母妃還得稱呼我一聲小嬸。”
“放肆!”老王妃瞬間坐起身,指著顧清鳶破口大罵,“你是什麼東西!?之前想要嫁給梓鈞,如今又要嫁給衛王,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賤人,哪個男人敢要你?”
“咦?”顧清鳶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眼底滿是疑惑,“老王妃如此中氣十足,原來你沒事啊?”
老王妃這才意識到,自己竟因為這個小丫頭的幾句話,就漏了陷。
她瞬間又虛弱地靠在椅子後背,抓住蕭梓鈞的手臂,表現出一副剛才醒來的虛弱感,卻還不忘罵顧清鳶。
“聶氏,你這女兒如此刁滑,又無禮至極!我看,我們梓鈞實在是無福消受,隻怕也沒有男人敢要她!”
聶美蘭氣得正要說話,顧清鳶卻直接阻止她。
“喲,珠蓮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顧清鳶故作鬼臉地睜大了眼睛,“有男人要,是什麼光耀門楣,單開族譜之事?”
“啊?”珠蓮一臉懵,“沒聽說過啊。”
“你這傻丫頭!”顧清鳶戳了戳她的腦袋,“老王妃都說了,那能有假嗎?你看老王妃都有男人要,她出門多榮耀,腦門上都刻著‘我有男人要’五個字,旁人都一臉羨慕地看著呢,你居然還說沒聽說過,真是孤陋寡聞!”
“啊!”珠蓮頷首,“小姐教訓的是。”
“阿鳶,你在胡說什麼,快住口!”蕭梓鈞吃驚地道,“你怎麼能對我母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快跪下!”
說完,他拚命地給顧清鳶使眼色。
好像他已經為了她,儘了最大的努力,識相的話就趕緊道歉!
“給你母妃跪下?”顧清鳶挑眉,“我怕她折壽。”
老王妃被她那樣粗俗的話語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肺都要炸裂開來!
這回是真的快要厥過去了!
“你放肆!你簡直粗鄙不堪!”老王妃捂著心口罵道,“蕭梓鈞,這就是你看上的,寧願和我鬨翻也要娶的女人?本來想依著你,現在看來,便罷了!”
說完,她起身就要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