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宋之珩,前後站著的,也是大理寺的衙役。
顧清川緩緩下了馬車,對他拱手道:“這位大人,我剛回來,便這麼大的陣仗,是何道理?”
“公子跟我去一趟大理寺。”宋之珩依舊麵無表情,“事情就都清楚明白。”
沈知意跳下馬車,叉著腰對宋之珩道:“你是誰,憑什麼你說抓人就抓,他才剛回來,犯了什麼事你要抓,你又有什麼證據?”
宋之珩掃了她一眼,便看向顧清川:“城防圖被偷,有人舉證,本官也隻是例行公事,還請顧公子配合。”
“證據何在?”顧清川問,“可否讓我一觀?”
“自然。”宋之珩攤開手,將一物放在他麵前。
顧清川掃了一眼,正是他之前隨身佩戴的玉佩。
離開國公府之前,這塊玉佩就是他隨身攜帶,前些日子回來的時候,在邊關遭人截殺,玉佩就是那個時候丟了。
“這玉佩是我的。”他道,“但我之前丟了,興許是被人撿去做了惡事,也不一定。”
“是不是丟了,待我審一審,便什麼都清楚了。”宋之珩擺手示意衙役們,“帶走!”
衙役們來抓顧清川時,沈知意攔在他身前,不讓他們接近。
宋之珩看向顧清川:“顧公子,還請配合本官。”
“沈姑娘。”顧清川溫聲道,“宋大人素有剛正不阿之名,他不會冤枉我的,你且先回去等著。”
沈知意轉過頭時,已經哭得聲淚俱下,緊緊攬住他的腰身,說什麼都不肯放他走。
顧清川笑了笑,將她推開:“聽話。”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跟著宋之珩走了。
直到進了大理寺,宋之珩瞥了眼身後,看到果然有探子消失。
那探子在無人的巷子間穿梭,很快就到了一處廢棄的院子門口,這裡有一人等著。
“統領,顧清川已經被抓進大理寺。”
“知道了,繼續盯著。”
探子轉身沿原路返回,那位統領也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個時辰後,大理寺放出布告,此案牽扯重大,所以大理寺卿將親自在東市廣場審理顧清川,邀所有人觀看。
東市。
顧清川孤身一人站在台下,台子上是宋之珩以及大理寺所有官員。
宋之珩緩緩道:“此事牽扯東黎國安全,因此本官特意在此審理,為了公正起見,邀請所有人觀看。”
待人都圍上來,他才轉身看向顧清川:“請問顧公子,消失這十年,是做什麼去了?”
“養病。”顧清川咳了兩聲道,“身子弱,被父母送去鄉下養著。”
“是嗎?”宋之珩冷笑,“可據本官得到的消息,顧公子並非養病,而是被送去了西夏為質!”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之前他們都隻是猜測,如今大理寺卿都這麼說了,就是坐實了此事。
顧清川真的是代替皇孫,去西夏為質十年。
宋之珩驚堂木一拍,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宋大人有何證據?”顧清川笑著反問,“不過是坊間流言,當不得真。”
聞言冷笑一聲,宋之珩抬手,立刻有人將一個血淋淋的人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