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梓鈞冷哼一聲,像是拍寵物般,輕撫顧月柔的頭:“早這樣,何必挨打,你喜歡挨打不成?”
“妾身是殿下的人,殿下想怎樣都可以。”顧月柔低著頭,卑躬屈膝地道。
蕭梓鈞覺得她這句話還算順耳,當下甚至恩準她今夜就留宿在他房中。
顧月柔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幕,突然覺得惡心,她忙捂著嘴忍住!
宮門外。
看著他們離開,顧清鳶和蕭雲舟兩人才從暗處出來。
“殿下,你說,蕭梓鈞會不會知道,其實這件事已經人儘皆知!”顧清鳶冷笑著道,“不過,不知道也好,旁人都知道他卻不知道的事情,這不是很有趣嗎?”
就像是埋在蕭梓鈞身邊的炸雷,隨時會將他炸得粉身碎骨!
她正暢想著未來,身後卻什麼聲音都沒有。
詫異地轉身,就看到蕭雲舟麵色陰沉地看著她。
“殿下,怎麼了?”顧清鳶忍不住問,“是覺得我方才說的話不妥?”
“血書是什麼?”蕭雲舟冷聲問,“它從哪裡來,皇帝為何突然改了主意?你又為何突然認罪?”
這一切,他都一無所知!
他已經告訴她,自己可以護著她,為何她還是做任何事都一個人?
到底是他不值得她信任,還是她根本不想依靠他?
這兩個結果,哪個都不是蕭雲舟想要的!
“事情結果已經出來,殿下就沒有必要再染指。”顧清鳶溫聲道,“這些事情我來做就好。”
“你來做?”蕭雲舟目光越發陰沉,“顧清鳶,你當本王是什麼?”
說完,他轉身上了衛王府的馬車,甚至都不願意送她回去!
目送著衛王府的馬車離開,顧清鳶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生氣了。
怎麼這麼彆扭?
總是喜歡生氣,她連原因都不知道!
她歎了口氣,蹙眉想,這回又拿什麼去哄他?
“小姐,咱們回府吧,國公和夫人都等急了。”珠蓮在她身後道,“擔心小姐有危險。”
“劉忠的屍身呢?”顧清鳶上了馬車才問,“可處理了?”
“輪不到咱們的人出手。”珠蓮開心地道,“方才小姐出宮之前,禁軍已經將劉忠的屍體燒了,死無對證,小姐就放心吧,不會有人發現咱們在屍體上動過手腳!”
顧清鳶頷首,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若是今天換個人,比如宋之珩帶人去查,以他的能力,隻怕當時就會發現屍體不對勁。
幸好!他受傷了!
這次,當真是天時地利人和,她都占儘了!
“你說,蕭雲舟為何生氣?”顧清鳶愁眉苦臉地道,“方才還好好的,突然就生氣了,夏天的臉,說變就變?”
珠蓮為難地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衛王殿下為何生氣。
顧清鳶眉毛皺得像個川字,哄他簡直比繡荷包還要難!
她突然眼前一亮,對了!
荷包!
明天她就拿著荷包去衛王府哄他,再多笑一笑,說些好聽話。
俗語有雲,伸手不打笑臉人!
就不信,蕭雲舟還能跟她生氣。
她立刻吩咐車夫快點回去,今天晚上她一定要趕時間,將荷包繡出來!
馬車走得太快,她也一心想著繡荷包,竟是沒有發現,一輛馬車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