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金一就打算提著刀出去引走他們,掩護小姐離開。
顧清鳶卻拽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和自己返回密道。
兩人從與方才相反的方向往出走,走了約莫一刻鐘,便回到地麵上,而且是安王府前院。
金一震驚地問:“小姐怎對安王府如此熟悉?”
就連可能藏匿碧荷的地方,都是小姐繪製之後交給她,讓她去尋找,還能避開暗衛。
顧清鳶但笑不語,上輩子住過的地方,她如何能不知?
她還未進前廳,就看到蕭雲舟正對趙歡吩咐什麼。
瞧見她回來,蕭雲舟立刻起身握住她的手:“你可算回來了,我正打算讓趙歡去後院尋你。”
“我沒事,不過幾個暗衛,奈何不得我。”顧清鳶笑著道,“我探查到碧荷就在後院那片竹林裡,殿下可有法子救她?”
“你已經想到法子了吧?”蕭雲舟輕笑,“你這鬼丫頭,肯定是怕我不同意,才會先詢問我。”
顧清鳶尷尬的笑,不得不承認,蕭雲舟對她十分了解。
她方才回來的路上,就琢磨著,此刻鮑暉帶著人正將竹林包圍,若是有人放一把火,她就能讓金一趁亂將一具屍體放進去。
這樣,不僅能救出碧荷,還能以絕後患。
既然蕭雲舟已經猜到,她便如實相告。
“也好。”蕭雲舟頷首,轉頭看向趙歡,“助金一救人。”
趙歡得令,立刻隨金一去密道。
“咱們去看看熱鬨吧。”顧清鳶挽著蕭雲舟的手臂,“顧月柔想用迷香害我,我還沒看到她醒來會如何說。”
“既然你想看,咱們自然要去。”蕭雲舟笑著握住她的手,與她一同入後院。
此刻,鮑暉帶著人在竹林,後院無人把守,他們便長驅直入。
蕭梓鈞此刻已經到了顧月柔的院子,還以為裡麵是顧清鳶。
今天就算是不能將她怎樣,隻要他進了這個院子,就不信蕭雲舟還信她與他沒什麼。
他進入屋內,冷笑著看向地上之人。
發絲遮住了地上女子的顏麵,他正要寬衣解帶,突然聽到蕭雲舟的聲音。
“太子怎的入後院這許久,本王好等!”
他刻意將自己衣服解得鬆散了些,轉身出了屋子。
“皇叔祖,還請莫怪!”他拱手道,“方才有人刻意勾引,孤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刻意勾引,誰敢勾引太子?”蕭雲舟略有些好奇地問,“還不拖出來直接杖殺!”
“皇叔祖!”蕭梓鈞滿臉著急,眼底卻難掩得意之色,“還是莫要為難她,怎麼說也是因為對孤情深義重,孤也不能辜負她。”
瞧著他這副小人得誌的神情,便恨不得立刻將他斬於刀下。
若非阿鳶機敏,今日就要被這對狗男女算計了!
念及此處,他便咬牙冷聲道:“再怎麼對太子情深義重,也不能如此不懂規矩,這樣的女子,絕不能留在你身邊,以免教壞你!”
說著,他示意身後婢女:“去將那女子拖出來!”
婢女是安王府的人,自然是不敢聽他的,而是看了眼太子的神色。
蕭梓鈞暗暗點頭,示意她可以進去。
兩個婢女欠身行禮,進了屋內,將地上的女子拖出來,並潑了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