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義寫好狀紙交給孫氏,為了安撫她,與她又是一番雲雨,半個時辰後才離開。
從後門離開時,正好碰到金一。
雖然他戴著鬥笠,可金一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顧大爺,你來都來了,就這麼走,不合適吧?”金一笑了聲,眨眼間就將他拿下,扭著他胳膊往回走。
“你是誰,竟敢抓我,信不信我將你一紙狀告到太子殿下那裡!”
“噓!”金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可彆喊了,待會兒把人都招來,國公若是知道你做了什麼,你這條命還要不要?”
這個威脅很管用,顧義立刻閉了嘴。
顧義被丟在後院一處柴房內,他吃痛,剛起身,就看到顧清鳶端坐在一張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阿鳶,你這丫頭。”顧義立刻整了整衣衫,拿出自己做長輩應有的氣派,“你跟大伯有話說,你說一聲就是,怎麼讓這個粗魯的婢女來找我?”
旁邊還放著一張椅子,他理所當然地以為,是給他坐的。
可他剛剛屈膝準備坐下去,金一抬腿一踢,椅子腿直接斷裂。
他瞬間狼狽地跌坐在地,還被斷掉的椅子腿擦傷手臂。
“你!”顧義看著金一,有心想說些難聽話,可想到她的身手,到底沒敢開口。
金一輕蔑地笑出聲:“你還是不要在我家小姐麵前擺出你長輩的架子,你做了什麼,我家小姐一清二楚,沒有將你抓現行,已是開恩。”
顧義身子一震,他原本還想著狡辯幾句,將今日之事搪塞過去,
沒想到,顧清鳶竟然什麼都知道!
顧清鳶嗤笑道:“顧大伯,你與孫氏兩情相悅,這件事我早就知道,可你趁著我們不在,大白天翻入國公府,與她偷情,這件事若是大理寺知道,你說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你也彆嚇唬我。”顧義十分不屑,“我又不是被嚇大的,你們無憑無據,我隻是出現在你們府上,而我是顧家人,出現在這裡,有什麼奇怪的?你一個小輩,造謠長輩,你才要好好考慮自己的下場。”
倒是不受威脅,還算是有腦子。
顧清鳶拿出一張府醫寫的藥方,擺在他麵前:“知道這是什麼嗎?”
顧義皺眉,他並不認得藥材,更不知這藥方是做什麼的。
“保胎的。”顧清鳶笑道,“那日孫氏因為顧月宗腿上的傷昏倒,我便讓府醫給她診脈,她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你說這孩子,是誰的?”
顧義身子一震,他怎麼不知道孫氏有孩子?
方才他們還那樣纏綿,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孩子?
他孤寡半輩子,終於有了孩子!
可……這孩子他不能認,若是認了,前途就全完了!
顧清鳶盯著他,眼瞧著他的神情從驚喜到發愁,最終歸於平靜。
“你們府上的二夫人懷孕,跟我有什麼關係?”顧義譏笑道,“說不定是她跟什麼人私下往來有了身孕,你可要好好查,彆叫你那未出世的堂弟或堂妹,沒有爹。”
“跟你有沒有關係,咱們不如對簿公堂?”顧清鳶將藥方收回去,“到那個時候,我怕你落得個人財兩空,後代沒了,名聲也臭了,到時候你這輩子就完了!”
顧義一直以清正自居,卻做出這種背地裡和人苟且之事。
若是當初他肯三媒六聘來娶孫氏,她倒是高看他兩眼。
如今他隻能作繭自縛,若是這件事真上了公堂,他之前讓顧家人尊敬的身份,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