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正殿。
蕭梓鈞回來得很晚,而且動靜很大,鬨得正在偷情的顧月柔和鮑暉嚇得褲子都沒提,就從花叢中跑出來,從小路各自回住處。
回到偏殿,顧月柔將自己梳妝打扮一番,厚厚的脂粉遮住還未散去的情欲。
等了許久,蕭梓鈞不曾召見她,她這才鬆了口氣。
她不去看熱鬨,嘉敏卻忍不住起身來瞧。
瞧見正殿床榻上躺著的竟是顧清鳶,她當時就惱怒起來:“殿下,你不是告訴臣妾,你今晚有事,怎麼將她帶回來了?”
今晚蕭梓鈞要辦正事,他不想人來打擾,便找了個借口搪塞:“嘉敏,她受了傷,孤讓大夫來給她瞧瞧,彆讓她的血嚇到你,你快回偏殿待著。”
“受了傷?”嘉敏蹙眉,顯然不信,“臣妾瞧瞧!”
“嘉敏!”蕭梓鈞突然提高了聲音,目光也比方才冰冷,“孤說,讓你回去!”
他突然發脾氣,嘉敏嚇了一跳。
可自己才是未來的太子妃,若是顧清鳶今日來插上一腳,她便又多了個敵人。
所以,她硬著頭皮道:“殿下,走可以,但她受了傷,臣妾理應照顧,就將她送到臣妾房中。”
“太子妃?”蕭梓鈞微眯著眼道,“孤說你是,你才是,懂嗎?!”
他突然對自己變了態度,嘉敏便恨上了昏迷著的顧清鳶。
都已經有婚約了,還來勾引太子殿下,真是不要臉!
她當下就要衝過去,一耳光將這個裝昏迷的賤人打醒,讓太子殿下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可她還未靠近床榻,就被蕭梓鈞攔下!
蕭梓鈞不願再哄她,直接將她像是丟東西般,丟出正殿。
“鮑暉,看好外麵,若是再有人進來打擾,孤要你的腦袋!”
“是。”慌張趕來的鮑暉應道。
嘉敏還想鬨,鮑暉已經讓嬤嬤拽著她,回偏殿去。
正殿內,蕭梓鈞看著床榻上的女子,這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今晚他必須要試一試,麵對阿鳶,他到底行不行。
他今天也受了傷,沒有蕭雲舟那麼重,但滿身灰塵,且衣服上都是血跡。
擔心這些都會影響他發揮,他便先去後麵浴室,將自己捯飭乾淨再來。
這次,一定可以!
他剛入浴室,便有人翻窗而入。
水聲遮掩了破窗之聲,他並不知道外麵已經有人進來。
“小姐。”珠蓮低聲喊了句,從小姐懷中掏出那顆香珠放在她鼻端,“小姐,你醒醒。”
這香珠可抵百毒,太子不知用了什麼迷藥,竟然連這個東西都沒用了!
他在裡麵沐浴,隨時都有可能出來。
時間來不及,珠蓮直接將顧清鳶扶起來,背在肩上,今天就算是死,也要為小姐闖出一條生路!
“珠蓮。”肩上之人突然發出虛弱的聲音,“將我放下。”
珠蓮驚喜地將她放下,可看著她麵色依舊發白,還是沒有放開扶著她的手。
“蕭梓鈞害我!”顧清鳶麵色白的近乎透明,咬牙切齒地道,“還害得雲舟懷疑我,我要殺了他!”
“小姐不可!”珠蓮嚇了一跳,“今日若是殺了他,會連累顧家所有人。”
顧清鳶咬著唇,拔出佩刀:“那我也要他付出代價!”
留下珠蓮看守外間,她拿著刀進了浴室。
霧氣蒸騰,蕭梓鈞正閉著眼,琢磨著待會兒怎麼讓顧清鳶在他身下嬌聲求饒。
驀然覺得身周冷颼颼,他睜開眼,就看到一個身影握著刀站在浴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