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巫醫一臉肯定地道,“殿下當時是受了點傷,但未傷及要害,屬下已經治好,不礙事。”
蕭梓鈞疑惑地蹙眉,他怎麼記得,自己昏過去之前,分明看到什麼東西隨著刀尖割過,掉到了水裡?
他不動聲色地喝了藥,目送巫醫離開,突然吩咐鮑暉:“去找禦醫來。”
鮑暉應了,轉身便去找禦醫。
上次來給太子看診的禦醫全都被殺,如今餘下的人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
但那麼多禦醫進了東宮就再沒出去,餘下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們已經沒了命。
所以,鮑暉隻是稍作點撥,禦醫便明白他的意思。
禦醫給蕭梓鈞診脈之後便道:“殿下醒來就沒事了,隻是身體虛,需要好好補一補。”
蕭梓鈞盯著他看了許久,也沒發現有異常,這才擺手讓他走。
“嘉敏呢?”他問。
“殿下,敏側妃自從那日看到殿下受傷,便病了。”鮑暉睜眼說瞎話,“這幾日一直在偏殿,根本不曾出來過。”
“病了?”蕭梓鈞冷笑,“到底是病了,還是刻意躲著孤?”
鮑暉低頭不語,他很清楚,這個問題並不需要他的回答。
顧清鳶入宮時,蕭梓鈞正躺著休息。
鮑暉以太子休息為由,讓她在東宮外麵侯著。
她索性讓婢女給自己搬了把躺椅,又讓內侍給她拿了暖爐抱著,慢慢等著蕭梓鈞醒來。
半個多時辰,蕭梓鈞才醒來,得知她竟膽大妄為,坐在外麵侯著他。
他當時冷聲道:“她涉嫌謀害儲君,抓起來,關進天牢,讓禁軍好好審一審。”
顧清鳶能做出這種事,他也不想再挽回她的心。
如果能將她拿捏住,就能讓顧家父子失去與他對抗的資本,乖乖交出兵符!
可鮑暉去抓顧清鳶,卻遭遇反抗。
顧清鳶拔出袖中藏著的匕首,不過是幾個來回,就將鮑暉手臂幾個地方都刺傷。
“你敢拘捕?”鮑暉警惕地看著她手中的匕首,“就不怕被殿下賜死?”
“殿下都不曾露麵,我如何能知,是不是你假傳殿下口諭?”顧清鳶輕鬆地壓製著他打,將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來人!”鮑暉惱怒地吼道,“抓住顧清鳶!”
他原本琢磨著,不過是個女子,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抓住。
沒想到她竟如此厲害,隻能喊來幫手。
奈何,顧清鳶像是後背都長著眼睛般,即便是被包圍,也遊刃有餘。
他們十幾個人,一時間竟是連她根汗毛都沒傷到。
“顧清鳶,你再不束手就擒,彆怪我不客氣!”鮑暉放狠話,“來人,放箭!”
一時間,周圍突然出現多名弓箭手,若是這些箭齊發,就不信顧清鳶還能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