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的那張照片上麵的鮮血,就是他殺死我隊友留下的。”
張海生的語氣平靜的讓一旁的陸離感到驚訝。
有時候無聲的沉默,要遠比聲嘶力竭呐喊更加富有力量。
“啪!”
酒井亞米手中的照片滑/落。
就在照片快要落地的時候,張海生一把接住。
他輕輕的撣了撣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將它鄭重的重新放回了文件袋之中。
“怎麼會這樣!”
知道事情真相的酒井亞米雙手抱頭痛哭起來。
陸離還想詢問些什麼,一旁的張海生對著他搖了搖頭。
隨後張海生起身,向著病房外走去。
陸離猶豫了片刻之後,也起身跟隨著張海生一同離開。
“怎麼就這樣走了?”
病房外的走廊裡陸離看著身邊的張海生詢問。
“她現在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
張海生回答。
“況且,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詢問的。”
“繼續詢問下去,除了讓她更加痛苦之外,沒有任何的意義。”
張海生從褲兜之中習慣性的掏出香煙,不過他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之後又將煙重新放回了褲兜。
“如今已經能夠確定詭異的源頭來自扶桑,上報高層之後,自然有更加專業的人去調查它的來曆。”
“當我們知道這頭詭異的確切來曆之後,那麼就可以進入詭異世界和他決一死戰了。”
此時的張海生,神色相比之前放鬆了不少。
守夜人對於未知的詭是充滿畏懼的,不過真正讓他們畏懼的不是詭異本身。
而是“未知詭異”前麵的“未知”兩個字。
這就像看恐怖片,在鬼怪將出未出,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時候是最嚇人的時候。
等到它真的展現在觀眾的麵前,反倒沒有那麼令人害怕。
對於未知詭異的情況,也大致如此。
“還有十分鐘下班,陪我巡視一下醫院的防禦?”
張海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然後向陸離發出了邀請。
如今的張海生,顯然已經將陸離真正的當作了可以新來的朋友與同誌。
“榮幸之至!”
陸離欣然答應。
隨後兩人並肩,向著醫院走廊深處走去。
病房之中,酒井亞米低聲哭泣著。
她不相信自己善良的弟弟,會做出殘忍的事情。
可是那些鐵一般的證據擺在她麵前,讓她想要自欺欺人也無法做到。
她與弟弟在孤兒院之中相遇,她如今還深深的記著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那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也是她來到孤兒院做工的第一天。
孤兒院的人為了歡迎她的到來,為她準備了十分熱鬨的歡迎儀式。
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們,也都十分的開心。
不過酒井亞米知道這些孩子真正高興的原因,不是她因為她的到來,是因為今天孤兒院,為了歡迎她準備了許多的好吃的。
對此酒井亞米也並不介意,畢竟他們隻是一群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有些瘦弱的男孩來到她的麵前。
“這個紙鶴送給你!”
在午後熹微的眼光的映襯下,酒井亞米感覺男孩和他遞過來的紙鶴都在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