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守護華夏的守夜人，在經曆過慘烈的外戰和內戰之後已經所剩無幾。
原本紀律嚴明的組織，也早就支離破碎。
那些曾經遭受過守夜人追殺的詭異更是聯和華夏之外的詭異，對華夏境內的守夜人展開圍剿。
這些詭異更是放出狂言，要將守夜人殺的一個不留。
就在守夜人的這個生死存亡之際，周牧就如同一顆太陽一般照亮了所有瀕臨絕望的守夜人。
他曾經單人隻劍一日奔行十萬裡，隻為了拯救一位陷入危險的守夜人同道。
他曾經被一人孤身深/入詭異的老巢，將數位鬼王斬於劍下。
他曾經一人守衛一城，一劍斬殺十萬詭異於城下。
……
他最後，成為了華夏活著的傳說。
可是人們不知道的是，如果沒有女魃的暗中相助他早就已經死了無數次。
如今華夏人所傳頌的周牧的功績，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屬於女魃的。
周牧認為強大的力量，是因為守護蒼生而存在。
如有必要，個人也應當為蒼生大義而獻身。
曾經就被自己父王以蒼生大義而舍棄的女魃，對於周牧的這種理念自然不認同。
在女魃看來弱肉強食，才是天地法則。
所有的力量都是為了守護己身而存在，所謂的蒼生大義不過就是狗屁一般的存在。
為了蒼生大義犧牲自己，在她看來乃是世間最為愚蠢的事情。
周牧和女魃因為信念不同，最終分道揚鑣。
聽著周牧的講述，陸離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眩暈。
這和他在集訓營地之中所了解的有關守夜人的曆史，擁有著巨大的出入。
不過周牧做為活著的傳奇，顯然他的話語要比那些死板的教材更加具有信服力。
陸離看著眼前的女魃，回想起了過往與她相遇的重重。
如今細想，他確實不曾見到過女魃親手殺死任何一個人。
不過她沒有動手，並不代表她就無辜。
畢竟有許多人因為她的謀劃而死於非命，這份罪孽不容抹除。
不能因為她曾經的善，就抹消她今日之惡。
一旁的王長林、關天星和花解語，也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段曆史。
“至於她與清玉的死，則是要回到十三年前。”
“天命教的第五神使騰蛇對江南市發動了突然襲擊，那時候清玉正是101小隊的隊長……”
聽到周牧說起自己妻子鄭清玉，王長林的身軀微微顫/抖著。
當年天命教進攻江南市的時候，身為天雄星的王長林正在鎮妖關與詭異戰鬥。
當他回到江南市的時候，隻看到了妻子鄭清玉已經冰冷的屍體。
鄭清玉的屍體之上，滿是與詭異戰鬥所留下的累累傷痕。
但是其中致命傷，卻是殘留著女魃所特有的妖息。
“天命教第五神使騰蛇的源能是一種劇毒，隻要中了這種劇毒就會轉變成了詭異。”
“當年清玉就是中了這種劇毒，隨後遇見了剛剛成為第九神使的女魃。”
“當時她已經中毒頗深，就是想要自裁也已經做不到。”
“於是她央求女魃殺了她，因為身為守夜人的驕傲不允許他變成一隻詭異。”
當年周牧親自率領是守夜人/大軍支援江南市，所以親眼見證了這一幕。
“不可能！”
“我當年曾經檢查過清玉的屍體，她本根就沒有中毒的跡象。”
王長林神情激動的道。
“天命教第五神使的毒乃是活毒，在宿主死去之後就會自行消散。”
“我當年曾經想要將他斬殺，可是最後卻被天命教的教主所阻攔。”
周牧說到這裡，臉上也是露出了自責的神色。
王長林的理智告訴自己，周牧所說的都是事實。
可是這麼多年，殺死女魃一直都是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