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索性隨手一擰,把李超的脖子也給擰斷。
有了第一次之後,這次動手之後感覺明顯好多了。
順子長長舒了一口氣,對宋頎道
“小白狐兒,打開窗戶,把這兩個家夥扔出去!”
處理完屍體,順子對潘餘聲說道“潘先生,請到我們的包廂休息一會。”
進了自己的包廂,順子招呼潘餘聲坐下,遞上一杯水,開門見山問道
“潘先生,李昭水是我母親,我想向您打聽一件事。”
李昭水同誌跟他竟然是母子?
潘餘聲心中感到有些詫異,但臉上沒有表現出絲毫痕跡。
他喝了一口水,輕聲說道“咱們都是自己人,你用不著這麼客氣。”
順子微微遲疑了一下,問道“我母親化名李一川去了奉天。我想知道,她具體去了什麼地方。”
他話音剛落,就發現潘餘聲眼角猛地一抽,隨即舒展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順子從他的這個表情中,已經知道母親去做的事情關係重大,潘餘聲絕不會輕易說出來。
果然,潘餘聲放下杯子,來到窗前,看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半晌後,他才朝順子說道“上次你救了展如和林素,這次又救了我,按理說我不該瞞著你。”
“但是,李昭水同誌的行動屬於絕密,按照組織原則,我不能對任何人透露一個字。”
“這不是我懷疑你身份的真實性,而是為李昭水同誌的安全考慮。”
潘餘聲說話聲音很小,但每一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語氣十分堅定。
他的回答,讓順子有些失望,心裡又有些不甘。
但看到潘餘聲不容置疑的神色,他把想要追問的衝動硬生生壓下。
自己怎麼證實身份?僅憑一句話,或者就因為幫助過人家一次?
潘先生又怎麼去驗證弄死季梁川二人不是苦肉計?
換做自己是他,又該怎麼做?
霎時間,順子理解了潘餘聲的難處,輕聲道“潘先生,您就當我沒問過好了。”
一旁的宋頎聽著不願意了,語氣中帶著怒氣,“奉天那麼大,你讓我們怎麼找?”
潘餘聲沒有回答宋頎,而是反問“你們是怎麼知道李醫生去了奉天?以我對她的了解,這事她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這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這是在懷疑順子和宋頎,窺探他們組織的秘密。
此時潘餘聲看順子和宋頎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警惕。
在上火車看到潘餘聲時,順子心裡就閃過一絲希望,說不定能從他這裡打聽到什麼。
待幫助潘餘聲解決了麻煩,順子甚至有些篤定,他會將母親的行蹤告訴自己。
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目前這種狀況。
不僅沒有打聽到任何消息,還引起了人家的懷疑。
宋頎感到有些無法理解,他豎起了眉毛,張開嘴就要爭辯。
順子連忙揮手製止,然後對潘餘聲道
“潘先生,我母親離開申滬的第二天,你醒得是不是特彆晚?”
輕輕鬆鬆的一句話,讓潘餘聲頓時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一天他莫名其妙地醒得很晚,這個家夥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愚園路58號已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