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道“都說大恩不言謝,不謝怎麼成!俺整幾個小菜,打幾斤老酒,今晚好好款待你們幾個!”
柳承道連連擺手,拒絕道“彆彆彆,寡婦門前是非多,俺可還沒娶媳婦呢!”
劉寡婦......
她一臉尷尬,不停地搓著雙手,不知道說什麼好。
宋頎實在憋不住笑,轉過身去,伸手捂住了嘴。
這個家夥,不由讓順子另眼相看。
顛覆了之前對他的認知,真是絕了!
順子趕忙走上前,對劉寡婦道“大嫂,咱們還有要緊事,今兒個就不讓您破費了!”
劉寡婦不便挽留,關切道“這年頭兵荒馬亂的,你們要多加小心。”
出了豆腐坊,柳承道嘿嘿一笑“走,咱們自己找地方喝酒去,多自在!”
順子笑道“柳爺,不想在那兒吃飯,也用不著說話這麼傷人吧?”
柳承道哈哈一笑,一巴掌拍在順子頭腦勺上,“看把你小子能耐的,啥都知道!”
他隨即看向宋頎,問道“宋兄弟,晚上想吃點啥?”
宋頎連忙道“舅爺爺,您老可彆這麼喊,讓張爺爺知道了,非打斷俺的腿!”
柳承道搖了搖頭,歎氣道“你們這兩個小屁孩兒真是沒勁!難得俺大來媽今個高興,想咋叫咋叫!”
三人把馬匹寄存在老王頭的牛馬行,找了一家酒館坐下。
柳承道咋咋呼呼,點了一份殺豬菜還覺得不過癮,又點了笨雞蘑菇,紅燒馬口魚,清炒山野菜。
滿滿當當,擺了一大桌。
柳承道開懷暢飲,對順子和宋頎的敬酒,更是來者不拒。
酒過三巡之後,順子好奇地問道“師舅,您這大來媽的綽號是怎麼來的?”
師娘的這個弟弟,威猛豪爽,怎麼會有這個綽號?
難道就是因為一張嘴,老是嘚吧嘚吧個不停?
誰知一提這事,柳承道一點都不嘚吧。
一巴掌扇在順子後腦勺上,斥道“小孩子不懂事,不該問的彆問!”
“還有,啥師舅不師舅的,太難聽!你以後就喊柳爺!”
他這一端起長輩的架子,順子不好再問,笑道“俺就是覺得您這綽號,挺彆致的。”
比人家矮了一輩,太吃虧了。
宋頎敬了柳承道一杯酒,問道“舅爺爺,您上山當了綹子,估計仇家不少。怎麼就一個人出來?”
柳承道一臉的不悅,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俺說你們兩個小屁孩子,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長輩的事,彆瞎打聽!”
順子和宋頎對望一眼,不由笑了起來。
這肯定是踢到人家疼處了!
不想說就不說,卻不編瞎話騙人,這性格兩人倒是很喜歡。
順子和宋頎一左一右走到柳承道身邊,一人給他捶腿,一人給他揉肩。
柳承道這才露出了笑臉,“看樣子當長輩,是比當兄弟要舒坦!”
見柳承道高興,順子趁機問道“柳爺,啥時候帶俺們去黑風嶺?俺早就急得抓心撓肝了!”
柳承道嘿嘿一笑,“也就是你,還有這小白臉宋頎,要是彆人來,俺還真不回去。”
宋頎問道“柳爺,為啥呀?”
柳承道指了指順子,“隻要把他帶去,一天烏雲就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