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老張笑著說道“承道,你姐的意思,就是俺的意思。”
“切!怕老婆!”
柳承道嘟囔了一句,轉身就要走。
柳如煙道“好你個大來媽,你覺得你還能走得掉?”
“俺今兒不想綁你,不是給你留麵子,是怕人家青梅姑娘臉上不好看。”
柳承道僵在原地,臊眉耷眼不說話。
對姐姐柳如煙,他是又敬又怕。
“小樣,俺還治不了你!”
柳如煙對柳承道不再理會,招呼順子和宋頎道“走,跟俺到屋裡說話。”
順子和宋頎跟著老張柳如煙,進了柳如煙夫婦居住的土坯房。
順子把離開荊塗鎮之後,怎麼認識的宋頎,如何結識的王元申,直到在連山關下火車,挑重要的敘述了一遍。
宋頎在一旁添油加醋,說得眉飛色舞。
不過兩人很有默契,遇到危險的關頭,總是輕描淡寫幾句話帶過。
老張和柳如煙始終臉上帶笑,顯然對兩個孩子的表現十分滿意。
“張爺爺,柳奶奶,你們不知道,俺哥這槍法可真是神了。一抬手連著八槍,把段天明後心打成了馬蜂窩...”
“哦不,俺順子叔。”
話說一半,宋頎猛然想起順子交待過,不能在老張麵前亂了輩分。
這稱呼咋這麼彆扭,他在心裡連連呸了好幾聲。
聽到順子親手殺了段天明,老張有一些傷感。
他唏噓幾聲,問道“順子,有沒有問出段天明背後的人是誰?”
老張知道,這人既然會利用段天明,自然還會繼續利用彆人。
不搞清楚,始終是個隱患。
順子道“他在給清幫懷社的餘世通做事,但是看起來,餘世通對他並不能完全掌控。”
“餘世通?他是哪裡人?”
老張沉吟了一會,這個名字他似乎聽說過,卻並不熟悉。
宋頎道“這個餘世通,就是土生土長的申滬人,他在黃甫江邊建的餘家花園,就是為了光宗耀祖。”
老張道“這麼說來,天明的背後,應該另有其人。”
他深深地看了順子和宋頎一眼,說道“你們要是再回申滬,一定要加倍小心。你們除掉了段天明,早晚會被那人盯上。”
順子無所謂道“盯上更好,俺正要找他呢!那個家夥,說不定就是咱們兩家的仇人。”
老張歎氣道“都是老一輩的事了。估計當年潘家和秦家,參與追殺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跟下一代也沒多大關係。”
“這個仇報與不報,已經無所謂了。”
說著說著,他目光一凜,說道“要是能找到天明背後的那個人,說不定能追出一塊玄鐵牌的下落。”
這些年秦潘兩家音信全無,老張一直報仇無門。
隨著外敵入侵,國內紛爭不斷,老張一向認為國恨大於家仇,漸漸把自家的私仇放在了一邊。
對尋找玄鐵牌,更是提不起興趣。
有人利用段天明對付他,讓他隱隱覺得,秦潘兩家的後人,對玄鐵牌還是不死心。
既然你們不仁,就彆怪俺老張不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玄鐵牌落在心術不正之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