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鴻鈞頷首。
“道祖，我巫族沒有元神，可能修斬三屍之法？”後土問道。
鴻鈞搖頭。
後土沉默，隨即再次開口問道：“那我巫族可能成就聖人之道？”
鴻鈞看著後土，點了點頭：“可。”
後土眼眸微亮，繼續開口問道：“可我們沒有元神，修不得道祖所傳的斬三屍之法，又該如何證得聖人之道？”
“時機一道，你自會明白。”鴻鈞開口說道。
後土聞言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畢竟鴻鈞這回答，分明就什麼都沒告訴她。
但鴻鈞卻是就此閉口不言，讓後土無奈作罷。
“你且去吧，巫族的路，需得你們自己去走。”
後土遲疑，之後起身施了一禮，退出了紫霄宮，末了，目光還在青玄二人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帶著探尋意味。
青玄看著後土離去，目光平靜，其實他也很想知道，鴻鈞到底可以看見多少東西，是否知曉巫族的命運。
在後土離去之後，鴻鈞顯露出原本的中年道人模樣，不再是此前那魁梧老頭的樣子，身上氣息也悄然改變了些許，多了幾分人性。
“二位道友似乎對這洪荒天地又有了更深的理解，如今已然走出自己的道途，恭喜二位了。”鴻鈞笑著開口道。
“至於二位想要詢問之事，貧道也已有所猜測。”
青玄他們還沒有開口，鴻鈞卻是如此說道。
“貧道雖辟聖人之道，但洪荒天地，並非容不下其他道途，你們儘可放心，不過……”
鴻鈞說到這語氣嚴肅了幾分。
“關於兩位證道之事，卻是不太容易。洪荒天地如今的高度雖然有所提高，倒不至於再壓製兩位，加上兩位的根腳特殊，與一般先天神聖並不相同，受到天地製約卻是要小上許多。
但是，如今的洪荒天地尚談不上穩固，天道，依舊不夠完善。”
青玄皺眉，他當然知道，鴻鈞是硬生生將洪荒天地的天花板拔高了的，但是鴻鈞的意思是，他要鎮住洪荒不容易。
難道真要去混沌之中嗎？
似是看出了青玄心中所想，鴻鈞的聲音繼續傳來。
“以貧道之見，並不建議二位此際踏足混沌之中，此前遁入混沌之中的楊眉道人，必然在盯著洪荒天地，於二位而言，風險太大。
貧道雖然可為二位護道，奈何卻是有心無力，離了洪荒天地，貧道修為境界比不得那取回了前世混沌魔神道果的楊眉，加上此際貧道的大部分力量都被桎梏於此。”
“勞道祖費心了。”青玄雖然心中有些失望，但鴻鈞可以將一切告知於他們，且主動提及願為他們護道，他還是很感謝的。
儘管鴻鈞話中的意思，他護道不一定可以護他們周全，如此也夠了。
楊眉現在修為境界竟是比鴻鈞更高嗎？而且鴻鈞很肯定地告訴他們，楊眉必然在混沌之中窺伺洪荒，想來應該是真的。
“不過，兩位一定要在洪荒天地之內證得混元道果，也不是不可以。”這時，鴻鈞突然說道。
“當真？”青玄心中一喜，看向鴻鈞。
鴻鈞點了點頭：“貧道可以鎮壓兩位道友證道引起的天地動蕩，兩位的跟腳想來並不會被洪荒天地所排斥。隻是如此一來，洪荒天地的穩固卻是會受到一些影響，終究是洪荒的天，還不夠高，秩序尚不夠完善，僅以貧道之力，隻怕有所不逮，所以，二位與貧道做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