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妖族的一係列舉動來看,分明是特彆針對人族。
不是妄自菲薄,遂人等並不認為人族有被妖族特意針對的資格,尤其是在巫妖兩族大戰至此的情況下,還要特意針對於他們,這完全說不過去。
既然人族沒有被妖族特意針對的理由,妖族偏偏緊追著人族不放,其中的緣由便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他們隻能得出一個結論,針對人族,是為了對付巫族。
隻有巫族,才能夠被妖族如此針對,人族不過是受兩族大戰所牽連罷了,遭了殃及。
其中的脈絡理清,並不難以理解。
於是遂人與玄都便是來到了巫族之中,敵人的敵人,終歸還是有機會成為同伴的。
再說了,站在人族的立場,要問巫妖二族大戰更希望誰能贏,人族自是希望勝利者是巫族。
妖族吃人,巫族吃妖,又不吃人。
一者與人族有血仇,一者與人族毫無關係,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要靠人族自身對付妖族,顯然不太可能,能夠擊敗妖族的,當下洪荒隻有巫族而已。
若是妖族獲勝,人族或許不至於被滅族,但恐怕再難有出頭之日。
妖族圖謀之事必然不小,所以在得出那樣的推論之後,便由玄都帶著遂人借至寶之力橫跨虛空,不惜代價趕來了不周山南部的巫族。
之後又以玄都的身份,方才得以見到幾位祖巫。
必然遂人根本入不了巫族,更彆說見到幾位祖巫了,對方也不會把他們的話當一回事。
遂人隻希望玄都這聖人親傳弟子的身份麵子夠大,祖巫們能夠重視幾分。
帝江沒有理會其他祖巫的言語,轉頭看向身邊的燭九陰。
“你認為呢?”
燭九陰略作沉吟,神情卻是有幾分嚴肅:“我覺得此事我們當好好探查一番,若真讓妖族尋到了針對我等的方法,事情可就麻煩了。”
“哦?你認為那兩個人族所言為真?”
“不好說,但我覺得真有這種可能性,若妖族針對人族,那便多半為真了,在被我巫族圍困之時還要針對人族這麼一個孱弱小族,除了是針對我們,實在尋不到其他理由。”
燭九陰話語微頓,又繼續道:“再者,我巫族與妖族本就不死不休,不需要人族來行挑撥離間之事,他們也沒這個膽子,所以,我的想法是儘快查探此事,早作決斷。”
“利用人族來對付我巫族,我實在想不通這如何能夠辦到。”
燭九陰對此同樣想不通,皺眉不語。
“不管怎麼說,既然妖族要獵殺人族,那我們就阻止總不會錯,不管帝俊他們搞什麼陰謀,他們想做的,我們偏不讓他們得逞便是。另外,這場大戰不能再拖了,時間一長,恐生變故,於我巫族不利。”
帝江點頭,他也感覺得到,就是不知道後土成聖一事,進行得如何了。
帝江目光望向殿外,心緒少有地帶著幾分複雜。
他們巫族,竟是被逼走到了如此的地步。
不過雜念隻是一閃而過,帝江的目光平靜,抬手輕敲,一時間七嘴八舌的祖巫們也安靜了下來,轉頭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