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還有一個?(1 / 1)

第一女廷尉 汏師兄 2441 字 2個月前

胡書既然說了要保護謝明歡,就不是簡單的說說,他馬上就上崗發揮起了保鏢的作用。 “你這小丫頭,鞭子使得不錯,就是力氣太小。” “你走吧,老子從良好幾年了,不殺人。” 從……良…… 謝明歡眼角跳的更厲害了。 琪兒看胡書的眼神又古怪又驚訝,還有大半的失望,她本來以為六老爺要送給小姐的是一個如玉公子,結果搞了半天是個大胡子的江湖俠客,雖然這個俠客大刀耍著很威風,可是他一點都不美啊! “你不就是有一身蠻力嗎?” “有本事咱們再戰三百回合!” “戰就戰!老子會怕你?” 謝明歡歎息一聲,看著臉上寫滿了躍躍欲試的女人和胡書,隻覺得自己一會去歐家要晚了。 “胡大叔,我待會還有案子要查,要不你和這位姑娘約個時間,改日再切磋?” 胡書雖然有點遺憾,但還是好脾氣地答應了:“好啊。” 女人卻並不願意:“不行!” 隻是她剛說完,就突然神色大變。隻見她突然趴在了地上,側耳貼著地麵聽了聽,然後一臉彩色,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今天姑奶奶就先放過你,改日咱們再戰。” 女人出現的突然,離開的更是莫名。 琪兒眨眨眼,毫不客氣地吐槽:“這女人,怕是腦子有問題吧。” 謝明歡解釋:“應該是有人在追她,她察覺到了對方追上來了,所以才離開的。” 胡書跟著點點頭:“不錯,是馬蹄聲,六匹,都是好馬!”說著他又嘖嘖了兩聲,“唉,跟著令勻三年沒出山,這後起之秀是一個也不認識了。” 謝明歡不置可否。 琪兒在旁邊插話:“小姐,我餓了。” 謝明歡失笑,縱容地點點頭:“雖然和胡大叔提前遇到了,但聽說四海茶樓的飯菜也還不錯,還是去那裡坐會吧,順便為胡大叔接風。” 琪兒聽到有好吃的,那是完全每意見。胡書以前本就是江湖中人,也沒什麼講究。三個人於是朝四海客棧走去,隻是——當謝明歡提起四海客棧的約定時,胡書卻一臉懵逼。 “什麼四海客棧?” “令勻沒讓我去什麼四海客棧啊?他就給了我一幅畫像,就是你的畫像,不過是女裝的,讓我到長治等你,他說你第一站一定會先到長治。” 謝明歡:“……” 這回輪到她驚訝了。 小叔叔沒有讓胡書在四海茶樓等自己,但卻和自己說,去四海茶樓找一個他派來幫自己的人,也就是說,小叔叔一共給自己準備了兩個人? 所以說,現在四海茶樓還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過去?而自己卻在大街上耽誤到現在,明顯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 謝明歡想撓頭了,腳步越來越快。 君子重諾,尤其是追隨小叔叔的人,一定都很看重君子之風,而她,第一次會麵就遲到,可以想見,對方會怎樣評價自己。 四海茶樓。 這是長治城最鼎盛的茶樓了,年份久遠,典型的前秦風格。前秦本身由世家大族建立,其建築風格嚴謹冷硬,帶有濃鬱的規則等級之風。哪怕是長治城最亂的時候,四海茶樓的生意也依舊人聲鼎沸。 三個人前後腳進了茶樓,馬上就有小廝迎了過來。 “客官三位?雅座還是包間?” 謝明歡掏出一塊紋路特殊的銅牌給小廝看。 “有人拿著相同的牌子等人嗎?” 小廝很有眼色,接過去看了兩眼,馬上就笑著帶路了。 “幾位客官這邊請,那位小爺已經坐了一會功夫了,小的看他現在心情不是很好。” 謝明歡感謝的點點頭,果然是第一茶樓,這跑堂小廝的服務就很貼心了,真不知道若是包間或貴客,是不是真的會做到賓至如歸。 很快,謝明歡就見到了在等著的人。 隻不過……這個人,著實出乎她的意料。 這是一個五官立體,灰色眼眸,梳著滿頭小辮子,皮膚蜜色的外族人。而且,他非常的年輕。目測不超過十六。 謝明歡等人走過來的時候,拓跋爾就注意到了。 他毫不客氣地盯著謝明歡看,直到謝明歡笑著坐到了他對麵,才輕哼一聲收回了目光。 “你就是謝明歡?” 拓跋爾的語氣很不耐煩,帶著顯而易見的敵意和輕視。 謝明歡挑眉,這真的是小叔叔派過來幫自己的?而不是來和自己作對的?不過很快她就想明白了,這年輕男子,對小叔叔必定忠誠,但對自己,一個剛見麵就遲到的陌生人,就沒有這份忠誠了。 就是不知道小叔叔知不知道這人的舉動,又或者這本來就是小叔叔留給自己的考驗? 想通之後,謝明歡落落大方,對拓跋爾道:“實在抱歉,過來的路上遇到了點麻煩,勞你久等了。” 拓跋爾擺擺手:“你遲到不遲到和我有什麼關係,不用和我抱歉。”又接著說道:“你應該對六爺感到抱歉才是,竟丟六爺的人了。”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什麼丟六爺的人?”胡書聽不慣了,“我可是親眼見到了,謝姑娘她是在街上被一個女流氓攔住了,後來又和我相遇,所以耽誤了時間。” 拓跋爾嫌棄地看了一眼胡書,臉上的意思很明顯,你誰啊? 胡書被這臭小子高傲狂妄的態度激怒了,拔出大刀就想動手。 “胡大叔,且慢!” 謝明歡攔住了胡書。 她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著拓跋爾,看了很久,直把拓跋爾看的不自在起來,才輕笑一聲,笑意中帶著不屑和看不起。 “我還當小叔叔親自養大的孩子能多優秀呢。” “看來也不過如此。” 拓跋爾一聽這話,也上了火氣:“你說什麼?!” 謝明歡毫不畏懼地看著他:“我說,你也不過如此,半點我小叔叔的君子之風都沒有學來,倒是這裝模作樣的假把式學了個齊全。” 拓跋爾一張臉又紅又白。 他雖然自幼孤兒,卻有幸被天底下赫赫有名的名士謝令勻收養,做了謝令勻的弟子,從小讀書、製藝,跟隨謝令勻天南地北遊走,少有敵手,誰不誇他一句少年英才,稱他是謝令勻的高徒。 本來他以為自己會一輩子跟在師父身邊,最後接承他的衣缽,不想師父收到家中來信,竟然突然把自己打發到北地來,還讓自己以後追隨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姑娘。 憑什麼? 就因為她身體裡的血比自己高貴嗎? 她有去過雪原嗎?又見識過洪災嗎?有在大漠和孤狼鬥智鬥勇嗎?她不過就是個嬌滴滴、任性的貴族小姐,卻偏偏要嚷嚷著來實現什麼人生理想,就為了她,就要斬斷自己原本坦蕩的、期待已久的未來。 拓跋爾心中千般不願、萬般不願,但師父的話,他不敢也不願不聽。所以他壓下心中的五味陳雜,還是來了。結果呢?這個女人,第一次見麵就讓自己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這樣的品性,和那些驕縱的閨閣小姐有什麼不同?又怎麼能讓他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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