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了自己的雜毛小夥伴們,琥珀川該回家了。
作為新宿一番街車神,他的家當然也是在新宿。
夢的夜蝶。
歌舞伎町一番街上眾多風俗店中的一個。
現在已經是半夜,一靠近這裡,就能看到有喝的醉醺醺的客人被女招待攙扶著走出來。
“玲子醬!明天也要一起喝酒…香檳塔…我要點香檳塔!”
“嗨以嗨以~我知道了,明天也要來喲,拜拜~”
送完客人,這名女招待就看到了琥珀川的車子。
“咚咚咚!”輕輕敲了打了幾下車窗,她笑著貼了上來,“和也君~歡迎回家~”
“晚上好,玲子姐!”聽見女招待的聲音,琥珀川也笑眯眯地回應了一句。
“哢噠。”車門打開,他走下車伸了個懶腰,隨口對眼前的人問了句:“咲子呢?已經睡了嗎?”
聽到他的話,這名被叫做玲子的女招待翻了個白眼,將塗著紅指甲的手戳到了琥珀川的胸口:“真是不禮貌呢和也君,哪有人直呼自己母親名字的!”
“媽媽當然不可能這麼早就睡,她現在應該在樓上等你!”
不要誤會,琥珀川和麵前的人可沒有血緣關係,她口中的媽媽也不是真的媽媽,而是指這家店的老板娘——伊藤咲子。
這個女人今年三十二歲,是琥珀川親生母親的好友,也是他現在的養母。
自從八年前領養了琥珀川起,伊藤咲子就開了這間店,依靠著店裡微薄…好吧其實是巨額的收入一個人拉扯著他長大。
他現在開的那輛豐田supra,就是伊藤咲子為了慶祝他考上高中送的升學禮物。
“知道啦!謝謝玲子姐!明天見!”聽到養母的消息,琥珀川對著門口的女招待送了個飛吻,徑直從後門走進了店裡。
穿過熱鬨的後廚,以及一路和他打招呼的漂亮大姐姐們,他來到了二樓休息的地方。
沒有開燈,到處都黑漆漆的。
但琥珀川還是從沙發上亮著的香煙頭確認了自己養母的位置。
“咲子,我回來了!”依舊是直呼其名,琥珀川親昵地對沙發上的人說道。
“和也君~”危險的聲音自沙發上響起。
代表著香煙的紅點移動到了琥珀川身前,伊藤咲子站在自己的養子麵前,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說道:“啊啦啦,你竟然還知道回家?知道現在已經幾點了嗎?”
月光從窗外透進來,琥珀川看清了麵前這人的樣子。
麵料考究,袖口和衣擺上繡著櫻花的米黃色和服下,包裹著一具成熟女性的身體。
即使已經年過三十,身材也一點沒有走樣,還是年輕時候的樣子。
比起店裡那些漂亮女招待更加成熟嫵媚,卻絲毫不見皺紋的臉上,一雙帶著威脅的琥珀色就這麼死死盯著自己,就連嘴角也牽著一絲危險的笑意。
明明養母已經擺出了“要打你屁股哦”的架勢,琥珀川也一點沒有害怕的樣子,滿不在乎地對她說道:“不知道,反正還沒天亮!”
這倒不是他故意挑釁,想要被“愛的懲罰”,而是知道自己沒有做錯。
早在兩人一起生活時,伊藤咲子就對這位養子定下了“嚴苛”的家規:
在天亮前回家,絕對不允許夜不歸宿。
不可以將外麵的小野貓帶回家偷腥,帶到店裡也不行。
沒錢了可以找她要,也可以用正當的手段贏回來,但是不能去偷也不能去搶。
即使長成了一副“社會敗類”的樣子,也不能真正變成社會敗類。
雖然現在已經接近淩晨三點,但是隻要在天亮之前回家,那就不算違反規定,他還是媽媽的好孩子!
“和也君…總感覺你和之前有些不一樣呢。”看著麵前理直氣壯的養子,伊藤咲子再次眯起了雙眼,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他。
糟了!她該不會看出來了吧?
就在琥珀川以為自己穿越過來的事露餡了的時候,手臂忽然被拉了起來。
伸手握住了養子的手臂,伊藤咲子探出鼻尖在上麵輕嗅了兩下:“陌生女人的氣味。”
“不是香水味,也不是香薰味,有些像是女高中生才會用的洗衣劑的氣味。”
“呼~”對著養子的臉吐出一口煙霧,伊藤咲子微笑著說道:“和也君,你剛才和哪隻小野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