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未成年的高中生,半夜淩晨不睡覺,跑到山路上和彆人飆車。
這種事情不管是發生在哪裡都是不允許的。
雖然沒有被當場抓獲,但車上的記錄已經證明了那輛切利卡是由他自己開過來的。
哪怕不能按飆車處理,光是無證駕駛就已經足夠讓這個少年被拘留了。
不過,看在他是第一次,而且還受了傷,所以警視廳的警官們便對他從輕處罰,僅僅是訓誡了幾句,通知了監護人,讓他寫了份悔過書就離開了。
“木戶君!”木戶準人剛一走出警局,就聽見了新木彩加的聲音。
看著這個一直在門口等待自己的少女,他捏了捏拳頭,發出了彆扭的聲音:“你在這裡乾什麼,我都說過讓你彆管我了。”
“怎麼可能不管你,我們可是同學,而且還是住在隔壁的鄰居,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天國裡的叔叔阿姨也會傷心的!”
是的,和琥珀川一樣,木戶準人也是父母雙亡的可憐蛋。
不過他可沒有溫柔可親的養母,隻有常年不在家天天在外麵漂的監護人叔叔。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麵對少女的擔心,他不光沒有領情,反而發出了羞憤的聲音。
他現在滿腦子隻有之前和琥珀川的那場比賽。
一想到自己在那種小混混手下慘敗,他的心臟就一陣刺痛!
如果沒人看到也就算了,偏偏那個人還有那麼多小弟,以及…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木戶準人目光如電地看向了麵前的少女,發出了質問的聲音:“你那天為什麼要坐進那個人的副駕駛裡?”
突然聽到這種問題,新木彩加被問懵了。
像是回想起了自己在車上的狼狽樣子,以及自己被那個白毛混混抱下車的場景,少女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磕磕巴巴地為自己辯解道:“我…我不是,我隻是為了幫…為了幫你!”
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看到新木彩加臉紅的樣子,木戶準人頭腦有些發脹,有種自己似乎要失去什麼的感覺。
不過,他也沒有細想,而是再次彆扭道:“不要再管我了,我不需要你幫我!”
“回家去吧,彆讓叔叔和阿姨擔心。”
聽到木戶準人這樣無情的拒絕,新木彩加的眼眶眼看著就紅了。
她雙眼中閃爍著淚光,紅潤的嘴唇被細白的牙齒咬出了白印,就這麼表情幽怨地盯著麵前的少年。
見到他沒有絲毫鬆動,少女直接揮舞起自己的拳頭,發出一聲失望的低鳴:“木戶君你這個大笨蛋!”
說完,便直接轉身跑開。
看著少女瘦弱的背影,以及隨著跑動晃動的雙馬尾,木戶準人心裡的那股不安感更加強烈了。
可是在不甘的驅使下,他沒有做出挽回的動作,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翻找出和琥珀川聯係的郵件,他咬了咬牙,再次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琥珀川和也,我要再次向你發起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