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平叔叔,我想要學漂移!”
幾乎是在琥珀川詢問木戶準人動向的同一時間,澀穀區的一棟普通一戶建中,響起了這位鍋蓋頭少年堅決的聲音。
宛如孤兒一般獨自生活了數月,他終於等到了自己神出鬼沒的前賽車手叔叔回家。
連續慘敗給琥珀川兩次的經曆,在這位鍋蓋頭少年的腦海中留下了慘痛的記憶。
幾乎每天晚上,他都會夢到那兩盞永遠也追不上的紅色車尾燈,以及那台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的豐田Supra。
這個幽靈一般的身影已經成為了他的夢魘,木戶準人現在什麼都不想管,隻想著要打敗那個給他造成心靈沉痛打擊的白毛少年!
“我為什麼要教你?”就在木戶準人捏緊了拳頭,想著等自己從叔叔這裡學會了技術,一定要找琥珀川再比一次時,頭頂響起了冷漠的拒絕。
雖然有一個讀高中的侄子,但木戶翔平的年紀其實並不大,也才三十出頭的樣子。
也許是過早地經曆了生活的摧殘,他現在的形象隻能用潦草來形容。
一眼過去望去,就能看到幾乎要和眼睛一樣大的眼袋和黑眼圈,還有早已經遮住嘴唇,卻懶得去刮的胡子,身上還穿著一件被機油味浸潤,顏色漿洗得看不清的舊外套。
也就是木戶準人還認得這是自己的叔叔,要是遇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剛從公園裡撿完垃圾回來。
“因為…因為我有一定要打敗的人!”
麵對叔叔的拒絕,木戶準人再次堅定道。
如果不能打敗琥珀川和也,他就算是去參加全日本青年拉力賽也沒有意義。
成為職業賽車手的目標被放在了一邊,隻有擊敗這個白毛少年,才是木戶準人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
“哈~”看著麵前目光堅毅的鍋蓋頭少年,木戶翔平嘴裡發出了一聲嗤笑,“饒了我吧,這種高中生的中二夢想,我可不想去摻合!”
“想學漂移就自己找視頻去看,這種東西我不會教也不想教給你!”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早已經對他的反應了如指掌,木戶準人並沒有因為他的拒絕而氣餒。
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機,他翻出其中的一張照片,展示給了麵前的木戶翔平看:“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在尋找Nihil的線索!”
“照片上的藥,就是這個組織的最新作品。”
“他們現在還在繼續活躍,而且已經製造出了這種不會被尋常檢查機製所檢測出來的賽車興奮劑!”
被侄子的話所吸引,看到照片上熟悉的【Nihil】標誌,木戶翔平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他一把揪住了麵前鍋蓋頭少年的衣領,對他大聲質問道:“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裡知道的?你怎麼會知道Nihil!”
成年人的力氣可不是區區一個高中生可以抵抗的。
失控的木戶翔平用了十足的力氣,讓木戶準人感覺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捏碎。
頂著叔叔凶狠到近乎要將他刺穿的目光,這位鍋蓋頭少年發出了堅決的聲音:
“你先答應教我漂移!”
……
“嘎吱~!”
激烈的輪胎摩擦聲,透過聽筒從老式的翻蓋機中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