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衙役看著黑無常一眨眼間就不見了,魂差點嚇飛了。
還有幾個衙役直接給嚇尿了,連滾帶爬的跑了,哪還顧得上躺在地上的方知府。
一邊跑一邊喊,“鬼啊,鬼啊,黑無常來索命了!”
遠處看熱鬨的人群,由於離得遠,並沒有看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他們聽到了衙役們喊的話了,先前是晴空萬裡響劈雷,現在又說什麼黑無常索命,看來這知府真是惹得天怒鬼恨了。
方知府的小舅子井壺在勾欄聽曲才回來,聽說姐夫去抄乾醫閣,帶著幾個人樂顛顛的來看熱鬨。
先前他就讓姐夫直接抄了乾醫閣算了,可是姐夫總說乾醫閣名頭過大,是醫藥盟的人不好直接搶,才搞出那麼一出。
現在不還是抄,多餘費那個勁。
可是他剛到人群外頭,衙役們就抱頭鼠竄跑了出來,還說什麼索命。
他抓了一個衙役,抬手就給了那衙役一個嘴巴,“跑什麼跑,滿嘴胡咧咧什麼呢?我姐夫呢?”
衙役被知府小舅子的一個嘴巴打得一下子清醒了,結結巴巴說道:“知……知府大人,死……死了……”
“什麼?你再胡說八道我打死你,我姐夫怎麼好端端的會死?”井壺抬手又給了那衙役一嘴巴。
“知府大人真的死了,被黑無常給索命了。”說完這句話,衙役掙脫開井壺的手跑了。
井壺還想揍那個衙役一頓,可是追了兩步又停住了,掉頭往乾醫閣門前跑。
在這永清府誰敢要知府大人的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是他跑到乾醫閣門前時,看到他那知府姐夫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一指小焉寶她們,“誰乾的,誰乾的,我姐夫他可是知府,你們殺害朝廷命官,是想謀反嗎?”
然後他慌亂的跪到地上試了試方知府的鼻息,沒有呼吸了,真的死了?
張仲詢雖然是見識過小焉寶的本事,也看到過白無常,可是那次他
離得遠並不是很害怕,這次黑無常可是近在咫尺,他嚇得腿都軟了。
井壺這麼一喊,他才如夢方醒,“那麼多衙役和圍觀的人可都看見了,我們可沒殺方知府,是黑無常把他的命索去了,你要算賬找黑無常去。”
井壺氣得從地上跳了起來,“你他娘的放屁,黑無常?世人都說有黑白無常,可是誰又見過?有本事你再把他叫來,我就信你的鬼話。”
井壺的話音剛落,他麵前就冒出來一個麵目猙獰,戴著黑高帽子的矮胖子,上麵還寫著四個字“正在捉你”。
“叫本差官出來乾什麼?你也想去地府看看?”黑無常的臉幾乎要貼到井壺的臉上問道。
井壺“呃”的一聲就嚇昏了過去。
跟著他來的幾個家奴嚇得媽呀一聲,四散奔逃,“鬼啊!”
黑無常嘁了一聲,就這點兒膽量還叫囂要見我。
然後他對著小焉寶一抱拳,“焉寶,方知府的魂魄我給帶回來了,在
小焉寶笑眯眯地說道:“沒事了……”回去告訴閻王我改日去地府謝他。
可是她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黑無常就閃鬼了。
地上躺著的方知府猛地一下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