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號碼根本撥不出去,所以外麵的人隻有一直等著。
而在門關上不久,黑暗中閃出一個人影,牽著東和就離開了這裡。
東和認得那人正是三天前,有過一麵之緣的沈鳶。
所以十分配合,被沈鳶帶著來到遠處的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裡,布滿了監視器。
從監視器的畫麵中,可以看到金晴那個房間裡的所有情況。
隻見金晴慢慢冷靜了下來,不再浪費力氣研究如何打開門,而是與方明一起,合力將金爺與那女人的繩索鬆解開來。
而當頭上的袋子被取出之後,男的果然是金爺。
而女的,赫然是東和的女朋友———丁瑩。
當金爺嘴裡的毛巾被取出之後,立即衝著漆黑的四周大聲喊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顯然在被關押的這段時間內,讓他的精神已經緊張達到了極致。
黑暗的屋內,某個角落內的播音器,突然自動打開並響起了聲音
“現在,審判開始。”
“金天,你無法無天,作惡多端,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你可曾想到,你也會有今天?”
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害怕,金爺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對著黑暗的虛空,繼續喊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要不要錢,隻要你放過我,我把我的錢全都給你。”
房間內繼續傳出那個神秘的聲音,隻見他歎了口氣,然後說道“你以為用錢,就能洗乾淨你的罪惡麼?”
“你十年前做的事,現在當著你女兒的麵,要不要我現在說出來?”
“不要,”金爺大聲喊道,聲音裡是無限惶恐“求求你,不要說。”
房裡繼續回蕩著沈鳶的聲音“被審判者,就要有被審判者的覺悟,你,跪下!”
金爺聽了,掙紮了半天,居然真的緩緩跪了下去。
金晴和方明都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他。
更加震驚的,卻是丁瑩。
她以為自己傍上了一棵大樹。
在江城,誰不知道金爺的名號。
她以為金爺是江城的老虎,但現在看來,他就像一隻低首乞命的老鼠。
“三天前我曾經說過,會給你一次辯護的機會。但是你在今天早上,卻妄想試圖逃跑,所以,我決定取消你的辯護資格。”
金爺跪在地下,居然哭了出來。
這一刻,他多年營造的形象轟然倒塌。
他又像回到了以前,那個卑微的自己。
但是為了活命,他已經顧不上了。
他痛哭流涕,像拜神明那樣,對著虛空不斷參拜著說著“我錯了,你要我做什麼都行,隻要你放過我好不好?”
“真的做什麼都行?”
“是,是的。做什麼都行!”
黑暗中一陣沉默。
空中居然沒有再傳出任何聲音。
這時房間內,靠牆的一處氣閥被打開了,一股濃密的氣體從閥門處冒出來,緩緩充斥彌漫到整個房間。
而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一團火焰突然升起。
火焰上麵架著一個被焊死了的鐵鍋,鐵鍋裡裝滿了植物油。
油在鍋裡已經沸騰,一股濃鬱的香氣,從鍋裡飄出來。
原來他們剛進屋的時候,聞到的植物油香氣,便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在裝滿翻滾沸騰的油鍋之內,還可以看見鍋底靜靜地躺了一枚鑰匙。
沈鳶的聲音繼續在房間內響起
“剛才釋放的是氮氣,十五分鐘後,這個四麵已完全封死的房間,就將充滿高濃度的氮氣。”
“油鍋裡是唯一可以打開房門的鑰匙,這鍋油的溫度已經達到300攝氏度。”
“你們四個都是有罪之人,無論你們誰願意在這沸騰的,達到300攝氏度的油鍋之內取出鑰匙,就能帶大家打開房門逃出生天。”
“如果在十五分鐘之內,你們沒有取出鑰匙逃出去,那麼到時在充滿高濃度氮氣的房間之內,你們所有人都會中毒而死。”
“任何自私的人,從來隻會懂得為自己謀私謀利。這一次,隻有站出來一個無私的人,願意犧牲自己的手,為大家取出鑰匙,才能救所有人的命。”
“這就是,
我對你們的,
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