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生日祝福,讓陳絕有些懵逼。
因為他明明記得自己的生日是陽曆的6月16號才對,眼下都進入7月份了,怎麼輪都輪不到他。
結果沒想到,就在他發愣的瞬間,一條粗大的臂膀從門後繞了過來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陳絕,生日快樂!”
“這是特地給你補辦的生日,順便慶祝你重獲新生,擺脫過去!”
“振作起來!兄弟!”
“快許個願!”
鄭博成在一旁一邊大呼小叫,一邊和陳絕勾肩搭背地起哄。
陳絕一聽也是淚流滿麵,心中暖意橫生。
能交到這群時刻為他著想的死黨朋友,算是他這輩子為數不多的成功選擇了。
“謝謝!”
“謝謝你們這群狗日的”
陳絕咧嘴一笑,盯著蛋糕上的燭光在一群人的起哄下閉目許願。
願望很簡單,就是祝願自己和身邊的友人能健健康康,萬事如意,不再被金錢物質所累。
祝願父母長輩在另外一個世界能過得幸福如意。
也祝願來自更高緯度,用(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盯著手機屏幕的所有看官老爺們,能和自己一樣早日發財上岸。
……
三個簡單的願望許完,陳絕吹滅了蠟燭。
鄭博成在一旁配合著起哄開燈,房間裡的其餘幾個死黨也不約而同地拿出了手擰禮花,嘭嘭嘭~地炸了滿房間都是。
歡呼和猴叫結束,陳絕看清了一屋子的同齡人。
除了鄭博成這個廠二代之外,還有另外四位死黨:他們分彆是在中學當體育老師的李特,開淘寶網店賣鞋子的顏興,在外資企業上班的林致遠,以及在醫院當上主治醫生的郭森。
都是高中玩的最好的哥們後排黨,上學那會兒不務正業,成天就知道搞發型、泡妹子低頭玩手機。
畢業都十年了還能玩到一塊屬實是不容易。
人嘛,都會有自己喜歡呆的小圈子。
隻不過最後一個看著有些眼熟的黑皮小夥,卻是讓陳絕眉頭微皺起來:“他是哪個?”
鄭博成見陳絕沒認出來,立馬就開口介紹道:“這是薛洋啊!咱們文理分班前同個班的!你不是在微信上問我北麂島那個同學嗎?我就給你喊過來了。”
“這小子現在留在島上當民警,忙得很!”
說著薛洋就衝陳絕擠出了個笑臉:“陳絕,好久不見。”
陳絕一聽立馬眼前一亮,和對方急忙打了個招呼。
之前他為了尋找海鮮貝殼充當【骨粉】的原材料,特意去翻了一下高中微信群,見沒找到薛洋的號還特意拜托鄭博成去打聽了一下。
沒想到微信還沒要到,直接連人都給找來了。
“還是有錢人有號召力!”陳絕暗暗心歎。
……
和一群死黨坐下後,眾人邊吃血蛤、鹵牛肉之類的冷盤邊聊天,酒樓老板娘開始喊後廚上熱菜。
香煎帶魚、油燜青蟹、清蒸黃魚、紅燒鮑魚、粉絲龍蝦等等硬菜開始上桌,既然是吃海鮮的地方自然少不了這些。
陳絕趁機和薛洋重新認識了一番,問了問他海島上還有沒有人搞回收貝殼生意的。
“收貝殼?”
“我小時候記得有蠣灰廠的人在花錢收,現在貌似沒人做那個了,貝殼都是當垃圾一起倒掉的。”薛洋搖了搖頭道。
根據薛洋這個島民解釋,過去溫市沿海地帶的漁民靠著積攢這些貝類,賣給蠣灰廠能多賺一筆額外收入補貼家用。
但是幾十年過去,蠣灰這門生意早就被淘汰進了曆史。
眼下的北麂、南麂島又是瑞縣熱門的旅遊景區,光從遊客身上掙錢就夠奔小康過上好日子的,沒人會在意那點一斤賣幾厘幾毫的邊角碎料。
當然了,海鮮殼類和許多廚餘垃圾一樣都有一個巨大的通病,那就是放置久了會散發出惡臭。
即便是海島這樣成天刮海風的地方,日子久了也受不了這樣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