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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新曆,二零二零二零年,一月十七日。
在一個酒館中,我正在快樂的品嘗著美酒,卻沒料到,突然爆發出一個消息,說是敵國那邊的顧西城被一大波自異界而來的生靈所霸占了。
國家極有可能會號令大軍,向那邊發起進攻。
不過帝國發生的事情,跟我又能扯上什麼關係呢,倒不如讓那些個滿肚子都是油水的人們去愁一愁得了。
我的心情有些低落,一杯又一杯劣質麥酒下肚,喝光了自己明天吃飯的銀子,所以我也破罐破摔,隻喝這個了。
天際新曆,二零二零二零年,二月十七日。
今兒個我被人打了,險些就沒挺過來死過去了,倒也沒事,也就是吐了幾口血罷了,因為我那會瞅見有幾個不人不鬼的大貴族在欺淩一個小女孩,沒忍住就上去理論了。
唉,現在的大貴族啊,早就不在乎法律不法律什麼的了。
大貴族們隨便打人,打死了也沒關係,還可以隨心所欲的調戲彆人的老婆或者閨女,彆人還不能說,要不就直接亂棍打死,唉,這是什麼世道呀。
和我一起露宿街頭的倆好兄弟都沒了,老佩恩是活活凍死的,這老東西也是實慘,辛辛苦苦一輩子,任勞任怨,做牛做馬,卻連給自己買棺材的錢都沒掙到。
那個壯漢好像被人拋屍了,沒辦法,幫會間的競爭太過激烈,他們也就是想在大貴族的剝削下稍微啃一些骨頭罷了,倒是整個人都變得扭曲,醜惡了。
天際新曆,二零二零二零年,三月一日。
我上次被暴打的後遺症來了,最近一直咳嗽,感覺老是喘不上氣,但我又沒錢看醫生,沒辦法,隻能等死了。
這街上的一個男子上吊死了,就連妻子跟女兒也一起上吊死了,死的老慘了。
因為那壓的人喘不上氣的稅務,使得他的妻子不得不服侍那些稅務局的官兵們,為的隻是寬限幾天,想辦法去籌籌錢。
但是他們還沒籌夠該上交的錢,就有稅務局的官兵說是讓他的妻子和女兒一起接待的話,使得這男人徹底沒了希望。
唉,這個世界未免太過瘋狂,莫非人生,就得過的這麼淒慘,這麼艱苦嗎?
天際新曆,二零二零二零年,三月三日。
我被打的後遺症越來越嚴重了,每次一咳嗽,就感覺快要死了一樣,吐出來大把大把的碎肉。
唉,老天爺啊,我連妻子都沒娶到,難道就得這麼死去了嗎。
最讓我不甘的是,我竟然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摸過。
要不這樣吧,我想辦法湊夠五十個銅板,去小巷子裡,去找一下南方的風情女子吧。
偉大的使徒呀,求求你保佑我,讓我能夠在死去之前摸一下女人。
天際新曆,二零二零二零年,三月十六日。
唉,我好不容易攢的錢,全部被經過的官兵們搶走了。
他們還把我暴打了一頓,唾棄我是垃圾,是人渣。
這世界未免太惡心人了,我為什麼要降生在這個破世界啊。
使徒啊,偉大的使徒啊,為什麼你預言的災禍,總是遲遲不來呢?
可不可以好好聽聽我的心聲,我的願望,把那些官兵和大貴族們全部殺死吧。
要不,你就把我殺死也行,這樣的人生,太過悲苦,我實在是一天也活不下去了。
唉,好後悔啊,為什麼當初我要當一介書生呢,才華橫溢在那些大貴族眼裡,就是沒用的廢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