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舉著沙包大的拳頭追著一個小女孩打,這個場麵雖然有些不對勁,但忽略掉那些超過常人的表現,勉強可以看作爺爺追著孫女在打。
後來,爺爺掏出了長劍不停地刺孫女,而孫女卻甘之若飴,畫麵就開始變得詭異了起來。
當時,當舉著劍的爺爺開始躲避,而孫女卻湊上前去,一副爺爺再紮我一劍的樣子,詭異程度就達到了最高。
帝辛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胡思亂想,但是看到曾弘深和噬的戰鬥後,卻還是忍不住腦補出了以上畫麵。
很快,他就將這副“爺孫嬉鬨”的畫麵從腦海中剔除了出去。
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從那位奪舍了一位女孩的界主出現後,他的氣血就在不斷地流逝,後來曾弘深和其交手之後,每當那位界主從曾弘深身上吸收氣血之時,他體內氣血的流逝速度就會加快。
這麼長時間下來,他雖然是在全程觀戰,但自身氣血卻已經流逝了很多。
同時,帝辛也有一點慶幸。
他同樣看了出來,那個界主之所以能不斷地恢複傷勢,就在於那個越來越小的肚子。那個肚子中原本儲存的什麼,就算不用腦子想都可以猜地出來。
應該就來自於她曾經獵殺過的武修。
若是剛才他沒有讓馬隊的離開,雖說其中有很多普通人,武修中也是以前期中期為主,但是上千人的隊伍,量變下來足以讓那個界主補充回消耗掉的氣血。
如今,經過長時間的戰鬥消耗,再加上沒有多少補充,那個肚子已經從懷胎十月的大小變成了三個月大小,這代表她儲存的氣血已經越來越少了。
同樣,也代表她也恢複不了多少次傷勢了。
這本是一個好消息,但緊接著就是一個壞消息。
曾弘深恐怕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
每一次交手,曾弘深就會被吸走一縷氣血。一次兩次沒什麼,但被吸去的氣血多了,實力自然受到了影響,再加上戰鬥中的消耗,他現在臉色比帝辛還要蒼白一點。
而與之相對的那位界主,隨著從曾弘深這個先天大宗師身上吸收的氣血越來越多,自身的氣勢卻在一點一點上升。
而且,當那位界主的肚子變小,似乎動作也變得更加流暢。
此消彼長之下,曾弘深雖然還處於優勢,但卻在一點一點喪失主動權。
而更嚴重的,那位界主本就是後天圓滿期的武修,距離突破先天也隻有一步之遙,如今吸收了曾弘深的氣血,隨時都有可能突破。
一旦突破,等待他和曾弘深的便隻有死路一條。
這是帝辛沒有預料到的一點,果然每一個界主都不能小覷。
經過一個時辰的戰鬥,馬隊應該已經離開了足夠遠的距離;而且,那位界主的目標不出意外就是曾弘深了,想來在殺掉曾弘深突破先天之前她也不會浪費時間去追殺馬隊。
所以帝辛當機立斷,從嘗試和曾弘深聯手淘汰一名界主,變成了暫時撤退。
做了決定之後,他給曾弘深暗中打了一個手勢。
能夠從三十年前的起義中全身而退,曾弘深自不是魯莽之人。在剛才的戰鬥中他已經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殺掉對方,而且時間拖得越久就對自己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