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處邊關都至少有數萬軍隊守衛,大離所有邊關的軍隊加起來最少有幾十萬士兵。
幾十萬人的糧草和武器供給不是一個小數目,必須要從各地調配才行,在不影響各地經濟的情況之下,正常情況之下每次也就能準備邊關士兵數月的物資。
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邊關離京城太遠,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為了鉗製掌握重兵的將領,或者說直接一點,防止他們擁兵自重,發生叛亂,也不會一次性供給太多物資。
而邊關將士物資若是供給不到位,時間長了是會發生嘩變的,因此這一次運來的糧草和武器根本不能作為他用。
而沒有糧草和武器,裕王殿下的計策就算再好,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根本沒有辦法執行。
想到這裡,大廳之內所有人的眼神都暗淡了下來,然後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深深的歎息。
討論了半天,沒有想到還是要用最初的辦法,暫停貿易,堅守城池。
帝辛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們:“誰說我們沒有糧草和武器了?”
“唉~”
都指揮同知路然歎息一聲,苦著臉說道:“殿下,將士的物資是不能動的。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不就是打嘛,我們都和突厥打了多少年了,現在無非就是再打一次而已。”
“沒錯,不就是打嘛!騎兵上我們承認比不過,但要是守城的話不管來多少突厥軍隊我們都能守得住。”
“對,一些突厥小兒,我等還能怕了不成!”
“打就打,反正我的刀早就磨好了!”
……
低迷的氣氛很快一掃而空,所有將領眼中都燃起了鬥誌。
說穿了,這些將士並不怕打戰,他們可惜的隻是這幾個月好不容易讓邊關變熱鬨了一些,一打戰就又變回以前了。
如今確定真的沒有辦法避免這些損失了,他們索性也就破罐破摔了,做好了自己不好過也不讓準備南侵的突厥好受的準備。
“沒錯,我邊關將士都是血勇男兒,婆婆媽媽畏畏縮縮的像什麼樣子。”
“瘋子”安君山突然哈哈大笑,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雁雀關這塊骨頭可不是那麼好啃的,既然突厥小兒不知死活,那就讓他們知道知道邊關男兒的刀有多鋒利。”
“殺!”
“殺!”
“殺!”
隨著安君山突然握拳,所有將士都跟著豎起握緊的右拳,高聲爆喝。
這裡的將士最低都是武道中期的存在,甚至還有一位先天大宗師,如此多的武修氣血共同激蕩,整個大廳內瞬間升騰起肅然的殺氣。
隻有帝辛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地問道:“你們是不是忘記了,剛才聖旨中,朝廷對上次大捷的獎賞了?”
在帝辛說完這句話之後,大廳之內突然陷入了寂靜。
像是舊光盤突然卡碟,所有人喊到一半的“殺”聲再也喊不出來了。
氣氛突然迷之尷尬了起來。
剛才喊得最大聲的安君山訕訕地放下了自己的拳頭,幽怨地看了帝辛一眼,恨不得當場挖個洞鑽到地底下去。
他的確有這個能力,但要這麼做了無疑更加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