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趙月兒並沒有阻攔帝辛的離開,不過等他走了幾步之後,她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大聲喊道:“子受,你的親人是在雁雀關沒錯吧?我會去找你玩的。”
帝辛:……
帝辛並沒有說話,隨意擺了擺手,就默默加快了離開的速度。回去之後他就待在將軍府不出來,就不信這個趙月兒能憑借一個無人認識的名字找到他。
趙月兒沒有在意帝辛的態度,自顧自地說完之後就幾個起跳離開了原地。
她這次是趁著爹爹不在偷跑出來玩的,要趕緊回去才行。
帝辛以普通人的速度走了半刻鐘,確定沒有人跟上來之後才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然後從包裹中將夜行服取了出來。
一個身穿夜行服的人,不論在什麼地方都會顯得很可疑,為了防止被人撞上之後產生懷疑,帝辛昨夜脫離了軍營的巡察範圍之後便將夜行服換了下來。
一身不算窮苦但也稱不上富貴的衣服,這也是土匪還有趙月兒都將帝辛當成一個普通人的原因之一。
如今確定四周沒有了彆人之後,帝辛便再次將夜行服換了上去。
純黑色的衣服,雖然在白天的隱蔽性不如黑夜,但其不反射光的原理仍舊比其他顏色的衣服存在感要低,更適合潛入。
用同樣黑色的麵巾將麵部遮蓋住之後,帝辛將剛才的衣服就地掩埋,減少累贅之後悄然向著軍營潛去。
天亮之後,路上多了一些趕路的百姓,為了以防萬一,帝辛比昨夜多花費了一刻鐘的時間,才潛到了軍營的附近。
軍營不遠處的一處山坡,帝辛從高處看去,發現軍營之內已經徹底戒嚴,而他的帳篷周圍更是圍了不少人。
顯然,在帝辛天亮之後依然未歸的情況之下,曾弘深依舊按照計劃進入帳篷,以給帝辛溫養的理由隔絕了所有人的請安和探查。
而其他人雖然見不到裕王殿下,但也沒法安下心來,於是就圍繞在帳篷的周圍,等待曾弘深或者裕王殿下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帝辛想要不被發現地和自己人彙合有兩種辦法。
一種是等到晚上,天黑之後不論是出於什麼理由,哪怕是不能打擾裕王殿下休息,圍繞在帳篷周圍的人都會大量減少,這個時候哪怕巡邏的士兵比昨夜還多,帝辛也有一定的把握悄然潛回帳篷之內。
而第二種辦法則是想辦法讓將軍府的人離開軍營,路上的時候再伺機回到馬車之上。
以防生變,帝辛自然是選擇時間短的第二種方法。
跳到一顆樹上將自己的身形隱蔽之後,帝辛閉上了雙眼,隨即一個身穿人皇帝袍的神人虛影從他的身上跳了出來。
正是帝辛的陰神。
將陰神的氣息收斂到最低之後,帝辛控製陰神悄悄潛入了軍營之中。
士兵因為常常訓練,即使沒有成為武修,也要比普通人的氣血旺盛,而數千士兵聚在一起,其氣血之磅礴幾乎可用滔天來形容,而術士的神魂最被滔天血氣克製,因此軍隊之中幾乎很少有術士參與其中。
畢竟血氣可不會區分敵我,軍陣一圍,敵我雙方的術士都會被克製。
這也是帝辛來到雁雀關之後很少見到術士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