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王爺還是商人納妾,按照俗禮都不可大辦。僅僅是請幾個摯友親朋,然後雇一頂轎子將女子從側門抬入就算是禮成了。
然而帝辛卻不願如此,既然西子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他就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
在彆的地方帝辛可能還會考慮一下古月界大離的規矩,但到了他自己的女人身上,那麼自然是怎麼好怎麼來,所謂的規矩若是讓他的女人受一點委屈,那麼就不需要再遵守了。
三媒六娉,鳳冠霞帔,鑼鼓舞獅等這些女子出嫁應該有的東西和禮儀,西子一個都不會少。
哪怕這樣會讓帝辛被彈劾,被譴責也無所謂。
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有反對的聲音存在,帝辛也沒有多說什麼,帶著曾弘深去那些人那裡友好的慰問了一圈之後,反對的聲音就全都變成了讚同。
畢竟,沒人敢得罪一個先天大宗師。
而這件事唯一可能存在的阻礙反而是在將軍府之內。
王若晴也是他的女人,而且身為當家主母,帝辛既不能武力威脅,也不能不尊重她的意見。但幸好的是王若晴通情達理,之前和西子又相處的比較好,因此當帝辛去商量此事的時候這個本應該最難的阻礙卻是最好解決的。
婚禮當天,整個雁雀關已經成了一片喜慶的海洋,為了沾一點裕王殿下的喜氣,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紅布條,有條件的也都換上了一身新衣服。
上午的時候,花轎從將軍府出發,去往西子在外麵的住處將其接上,鑼鼓齊響中,在雁雀關內繞了一個大圈,於中午吉時之前返回了將軍府。
踢花轎,跨火盆,拜堂到送入洞房,之後又敬酒,說謝詞等等一係列的流程下來,饒是帝辛都有累了。
索性他現在的人設就是根基被毀,也就沒有強撐,而是適時地露出了疲憊之色。
裕王殿下乃是為了大離,為了雁雀關,為了百姓受的傷,誰敢又舍得強行折騰他?
因此,最後的鬨洞房反而被眾人輕輕放過,帝辛也鬆了一口氣,畢竟東方式婚禮的鬨洞房這個項目對於新郎來說從來都是一個折磨。
……
圓月升起之後,帝辛將最後最後一波客人送走,回到了和西子的婚房,也就是西子原本的房間。
大大的喜字,燃燒的紅燭,桌子上繡著金色紋路的紅桌布上,放著大棗,花生,桂圓,還有一壺度數不高的酒和兩個小巧的酒杯。
同樣是一片大紅色的床上,坐著一位蓋著紅色蓋頭的女子。
輕輕將房門關上,帝辛本有些醉態的眼神瞬間恢複了清醒,看著坐在床上的西子將身子繃到挺直,塗著紅甲的纖細十指緊張地繞來繞去,忍不住笑了一下。
聽到帝辛的笑聲,本就緊張的西子將腰背挺的更直,顯得比那日在書房的時候還要緊張。
帝辛沒有故意逗西子玩,稍稍停頓之後就走到床邊,拿起喜秤輕輕將西子的蓋頭挑起。哪怕經常見麵,而且也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是帝辛還是忍不住呼吸急促了一下。
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本就可傾城的西子,在今日這喜妝的襯托之下,其貌之美更是使人怦然心動。
帝辛忽然慶幸今日沒有讓彆人來鬨洞房了,若是看到如今半羞之態的西子,恐怕有很多人今天再也無法碰到彆的心動女子了。
“看什麼呢?”
或許是帝辛久久沒有動作,西子半羞半嗔地說了一句,其聲之小若非帝辛如今已然是後天巔峰的武修,恐怕都無法聽清楚。
暫時按捺下心中的悸動,帝辛將喜秤放在一邊,伸手握住西子柔弱無骨的柔夷,柔聲說道:“先喝合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