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短促的叫聲之後,她猛然地縮回了手。
連吹了幾下之後,趙月兒淚眼婆娑地看著帝辛:“疼。”
帝辛歎了一口氣,從書桌後麵走了出來。
“把手給我。”
趙月兒小心翼翼地將手伸了過去,剛剛觸碰煙囪的白皙手指,已經出現了一小塊紅色的燙傷。
帝辛輕聲嗬斥一句:“活該,誰讓你不聽話亂碰的。”
趙月兒嘟著嘴,此刻表現得異常乖巧:“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它那麼燙。”
帝辛檢查了一下,走到書桌後麵的書架上,從一個木盒中取出燙傷藥又重新走了過來。
“握住手指,不要亂碰燙傷的地方,如果疼的話就說話,我會輕一些的。”
說完之後,他打開蓋子,將燙傷藥輕輕地抹在她手指受傷的地方。
很快,手指的疼痛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清涼之感。
而和清涼之感一同傳遍全身的,是帝辛手指的觸感。
第一次的時候,在雁雀關外的荒郊野地,趙月兒雖然抓住了帝辛不讓走,但其實抓的是他的胳膊,中間還有幾層衣服作為格擋。
而事實上,除了父親趙全有之外,她從未和任何一個男子有過任何的肌膚接觸,就算生病的時候,給她看病的都是女大夫。
因此,這其實是趙月兒第一次和父親之外的男人有肌膚接觸,雖然隻有一點點指尖上的接觸。
而他也是第一個包容了她真實性格的人。
看著細心給自己處理燙傷的帝辛,感受著從未有過的細微觸感,趙月兒突然小聲抽泣了起來。
帝辛動作一頓,抬頭看著已經流出眼淚的趙月兒,輕聲問道:“怎麼哭了,是我把你弄疼了嗎?”
趙月兒搖了搖,抽泣著說道:“沒有,不疼。”
“你忍一下,馬上就處理好了。”
帝辛隻當她是不好意思,將最後的藥膏塗抹均勻,將燙傷膏蓋好放在桌子上,叮囑道:“你將藥膏帶回去,若是疼了就再摸一些。”
“切記,回去之後不讓沾水,也不要染上灰塵,要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趙月兒的真實心性其實就是一個小孩兒,所以性格多變,胡鬨起來也不太注意後果。帝辛是有一個女兒的,所以知道該怎麼和真實的她相處。
那就是一定要有耐心。
因此,他叮囑的時候也格外的有耐心,和前日最後叮囑那五個鐵匠的態度完全不同。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低著頭的趙月兒給打斷了。
“我要離開雁雀關了。”
她忍著哭腔,小聲的說道。
帝辛一愣,裝作不經意地問道:“要回京城了。”
趙月兒仍然沒有抬起頭來,隻是輕輕搖動了一下,仍然以蚊蠅般的聲音說道:“不是。”
帝辛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