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樸公這樣魯莽的行為,帝辛忍不住想要扶額。
不過這樣也好。
樸公如此按捺不住,也就省得他再進行暗中的引導了。
大殿之中,在曾弘深和樸公專門空出來的安全空間中,帝辛緩緩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哪怕是在這種時候,大殿之後另外四人都仍然將一絲注意力放在了裕王的身上。
見到裕王站起身來,為了防止裕王亂動闖入兩人僵持的氣勢而產生意外,樸公幾乎是下意識就收回了自身的氣勢。
曾弘深見狀,也順勢將自己的氣勢收回,坐在椅子上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隻有柳建德和歐陽軒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
可惜了,這樣能夠親身體會先天強者的武道真意,又不會有任何風險的的機會就這麼消失了。
大殿之中,一股讓人隱隱有些壓抑憋悶的氣氛消散一空。
帝辛仿佛什麼都沒有感覺到,看向樸公笑著說道:“本王看樸公剛才的眼神,似乎對曾先生的實力有所懷疑?”
“能夠貼身護衛裕王爺,這位曾先生的實力自然不差。”
樸公先是讚賞了一下,接著甕聲說道:“老朽習武多年,隻是高句麗並沒有第二位先天強者能夠隨時切磋,未免有些遺憾。”
“如今見到曾先生這位先天大宗師,有些見獵心喜罷了。”
說著,他轉頭對著曾弘深,右手貼左胸微微低頭說道:“剛才老朽有些冒犯了,還請曾先生見諒。”
顯然他也反應了過來,剛才的舉動有些太過魯莽了一點。
若是隻有樸公一人,這樣的事做也就做了,被誤會的話大不了憑借著自身的武力殺出去便是了。
但是他的身後還有高句麗的那些舊皇室族人。
樸公在大離上下的眼中代表的不僅是自己,同樣也是這些投降的人。
他若是被誤會了要對裕王爺不利,到時候很有可能被所有人認為是高句麗的舊皇室出爾反爾要殺裕王。
如此便是高句麗舊皇室先違背了簽訂的投降書,屆時大離裕王爺自然也就不需要再遵守什麼承諾,直接大開殺戒就可以了。
於是在反應過來之後,樸公果斷地選擇了道歉。
而曾弘深也沒有深究,微微頷首說道:“樸公言重了,一點小事罷了,不用放在心上。”
隨即,他重重地歎了口氣,意猶未儘地說道:“不瞞樸公,其實老朽也很久沒有和同境強者交過手了,這武道都快要被荒廢了。”
信你們兩人個鬼。
帝辛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
樸公若真是見獵心喜,剛剛進入大殿看到曾弘深的時候怎麼不動手,現在就忍不住了?
帝辛並沒有開口揭穿,之所以會有場麵話這種語言存在,其目的便是緩解可能造成的尷尬。
而曾弘深就更是胡說了。
很久沒和同境強者交手?那他和安君山是什麼境界?一境還是古月界還未出現在的三境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