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裕王爺親征討伐大離周邊所有蠻夷的舉動,哪怕他連連捷報,但是不滿的人其實依然不少。
沒有人會喜歡太過愈矩的人,特彆是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
事實上,若非遠征軍所向披靡,自出征以來從未有過敗績,哪怕有老皇帝的暗中庇護,彈劾他的奏折恐怕也早就堆滿了案桌。
因此在看到柳建德硬生生從裕王爺口中搶奪了討伐回紇的功勞,而裕王爺卻沒有任何辦法,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叫好。
而看到裕王與一位都指揮使兼先天大宗師交惡,也是和他不是一個派係的勢力所願意看到的。
一時之間,這條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傳播了開來。
而對於柳建德的招攬書信也如同雪花一般飄落。
那可是一位先天大宗師,若是能收為己用,再配合其身份帶來的權力,無疑有著巨大的裨益。
而就在幾方勢力都在為了招攬柳建德蠢蠢欲動的時候,本應該暴怒的裕王殿下,此刻的主意識卻早已離開了古月界。
……
虛空海,洪荒界附近。
一道身影取消了隱匿狀態。
彆說一心二用,即使一心百用對於帝辛來說其實也不算什麼,同時控製本尊和分身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古月界和洪荒界的時間流速差距太大了。
饒是帝辛,若是同時控製兩邊,巨大的時間差,也不免讓他的感知產生一絲扭曲的撕裂感。
因此,若是要做的事情重要性較高,他便會在兼顧另外一邊不會出錯的同時,將主要的意識轉移到眼前這具身體之內。
帝辛現出身形之後,緩緩睜開了雙眼。
以洪荒界的時間流速,他在和噬分開後,僅僅用了數十年就祛除了體內舊神的汙染,而後為了防止有所疏漏,本尊便直接選擇了閉關。
而到現在,正好五百年過去。
也到了他和噬約定好去取真空火的日子。
帝辛回頭,確認他在洪荒界壁壘上的布置的人道之力並未出現任何問題之後,便抬手掐了一個訣。
當日分開之前,他在噬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印記,隻需要激活便可以察覺到噬現在所在的位置。
然而,當帝辛掐完訣後,卻沒有得到絲毫反饋。
他感知不到自己落下的印記了。
帝辛又掐訣嘗試了一下,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她真的將那道印記抹去了?”
帝辛微微皺眉,同時心中有些詫異。
她居然真的因為區區一瓶聖流泉就違背約定,這讓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乎界主的麵皮嗎?
亦或者,她不擔心這樣會得罪一名界主?
帝辛實在想不通,失去了主世界後無法複活的噬,是哪裡來的膽子去冒著得罪一名界主的風險就為了昧下一瓶聖流泉的。
隻是,不論能否想通,他現在也不可能真的為了一瓶聖流泉就去找噬算賬。
虛空海太廣袤了,沒有了印記確定方位,無頭蒼蠅一般的尋找不僅會浪費太多不必要的時間,而且也很難有什麼結果。
不過帝辛也不是吃了虧依舊悶不做聲之人,隻是現在的時間不合適罷了。
“等一切忙完,倒是可以通過無心會尋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