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啪的一聲!
宋倩薇將手中的魚扔到了帝辛的胸口,接著又是唰的一下,也鑽回來了船倉之中。
“你不要臉!”
隻留下最後四個字在帝辛耳邊餘音不斷。
“本王還治不了你了!”
帝辛輕笑一聲,查看了一下宋倩薇扔過來的魚兒,發現它的嘴唇並未被魚鉤刮傷太深,取出魚鉤之後,便隨手重新扔回了水中。
受了驚的魚兒一個擺尾,瞬間消失在了遠處。
然後他便哼著口哨,坐下來拿起了魚竿,再次晃晃悠悠地釣起了魚。
有賊心沒賊膽,這句話形容的便是宋倩薇自己。
上次在京城的時候,兩人就已經捅破了最後一層紙。
從京城返回北疆雁雀關的時候,兩人為了隱藏身份,將身上都弄得很臟也就罷了。
但是自遠征軍出征,宋倩薇悄悄跟上來之後,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兩個人可以說是朝夕相處。
按理來說,那層紙既然已經被捅破了,剩下的事情也應該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而以宋倩薇江湖兒女的氣節,應該也不會在意什麼繁文縟節才對。
事實上宋倩薇也的確不在乎那個。
不能吃不能喝的,一個儀式而已,隻要兩情相悅,那麼對於她來說有沒有都無所謂。
但是讓帝辛沒有料到的是。
唯獨在這件事上,宋倩薇膽小到讓人側目的地步。
對,不是因為保守,而是膽小。
反正關係已經確定,後麵的事宋倩薇也不是沒有想過,然而每次氣氛烘托到位的時候,她之前做好的心理準備就不知道被扔到了哪裡。
每一次,都是宋倩薇落荒而逃。
到後來,帝辛也明白了。
得,慢慢來吧。
他又不是什麼色中餓鬼,而且還有西子在,何必急於一時呢!
但同時,這也成為了他製裁宋倩薇的一大殺器。
反正每次祭出之後,不論她之前鬨得多離譜,下一個瞬間就會乖乖認慫,然後就逃跑。
而相對應的,接下來一段時間,她就會閒得很乖。
“嗯,也不算沒有好處嘛!”
帝辛嗬嗬一笑,隨後將魚竿拉起。
之間閃著寒光的魚鉤之上,掛上去的魚餌已經再次消失。
……
與其說是釣魚,倒不如說是在喂魚。
當帝辛不知道第幾次將魚餌掛上空空如也的魚鉤上之時,突然看到岸邊釣魚的曾弘深站起來,轉身看向了遠處的林子。
手中的魚竿早已被扔在了地上。
同時,他的身上也爆發出了獨屬於先天大宗師的威勢。
一尊頂天立地的神人虛影一晃而逝,明明是發須皆白的老者,卻仿若一頭上古龍象站在那裡。
看到曾弘深的舉動,帝辛那裡還能不知道出現了預料之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