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
在謝過之後,今日在城門口值守的士兵便全都站了起來。
“放行!”
隨著剛才堅持文書和令牌的士兵開口,然後後退兩步,其他士兵也跟著讓開了位置,並收起了手中的長矛。
而後,帝辛便沒有再開口了。
隨著魏三吐出“出發”二字,車隊再次緩緩動了起來。三十多個人護衛著兩輛馬車穿過城門。
刨去上一次悄悄潛回救宋倩薇的那次,時隔三年左右,帝辛再次回到了京城。
而這一次,他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五皇子,而是有著赫赫戰績的北疆鎮關大將軍。
“速度彆太快了,給彆人一點反應的時間。”
“是。”
隨著帝辛的聲音從車廂中傳出,本來就隻是普通速度的車隊,再次放緩了速度。
兩輛精心打造的馬車,三十多個騎著戰馬的護衛。
他們的速度,居然隻比路上百姓用雙腿走路的速度,快上那麼一點點。
……
午時,本就是大街上人數最多的時候,也是最為熱鬨的時候。
而在京城這繁華之地,到了中午的時候,路上的人不說摩肩擦踵,卻也算得上密密麻麻。
然而,從南城門開始,一支由三十多個騎兵護衛和兩輛馬車組成的車隊,卻幾乎霸占了整條道路的寬度。
而更令人發指的是,這支車隊的速度,要多慢有多慢。
三十多個騎兵護衛,每一個都身穿兵甲,手持長矛,腰配長劍,甚至征戰了數月的凶煞之氣都未曾完全退下。
而兩輛馬車之上,皇室中人的標誌亦是非常的顯眼。
然而在京城這地,可不管你是什麼王孫貴胄,若是惹了眾怒,該挨罵還得挨罵。
此刻,因為道路被霸占,而被迫擠在道路兩側的百姓,自然是對那占據了道路幾乎全部寬度的車隊,充滿了怨氣。
而有了怨氣,自然就需要發泄出來。
朝著一位王爺的車隊扔菜葉子臭雞蛋,他們自然是不敢的,但是言語之間,卻未曾有過絲毫的留情。
本就是街頭討生活的百姓,對於市俚之語自是熟悉的緊。
而相比於讀書人的彎彎繞繞,市俚之語便要直白的多了。
縱然車隊中的這些護衛,也都會刀頭舔血的主,平日裡也習慣了啐上兩句,但罵彆人說一回事,被罵就是另一回事了。
還是在這種不占理的情況之下。
僅僅是被風吹到耳邊的幾句話,就讓不少的護衛漲紅了臉,握緊了矛。
不是生氣,而是羞愧。
駕著馬車的魏三自然也感受了風中傳來的百姓怨氣。
眼看車隊的速度幾乎得罪了整條路上的百姓,他隔著車簾,猶豫地問道:“殿下,要不要……”
“不用!”
這輛馬車雖是專門打造出來的,但是並未在隔音上麵做太多的功夫,因為那些百姓的竊竊私語,也有一點能夠穿著車簾與窗簾的縫隙傳進車廂。
而以帝辛的真正境界,就算隔音再好一些,他也能將那些百姓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饒是帝辛,也是第一次知道,語言居然可以“藝術”到這種程度。
但是他卻搖了搖頭,隔著車簾拒絕了魏三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