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
待趙襄齊和曾弘深去往練武場後,帝辛嘴裡哼著小曲,以雙指輕輕敲打著桌麵。
成王監國,本就是他和老皇帝商量好的拖延之策,他當然不著急了。
這個對策並不是第一次入宮的時候商量出來的,而是在帝辛第二次入宮之後,方才真正定下來的。
第二次入宮的時候,本來是打算給老皇帝療傷的。
那一縷冰寒之氣乃是一名界主的手段縱然受到了古月界規則的限製,但質量也依舊不是普通二境強者可比的。
再加上長年累月,冰寒之氣早已侵入老皇帝的心脈之中,彼此糾纏不清。
再加老皇帝全身的寒氣與這縷作為源頭的冰寒之氣之間的聯係,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因而,想要在不傷害到老皇帝的情況之下讓這縷冰寒之氣消失,饒是帝辛也不得不萬分小心。
而就算如此,他也隻有不到五成的把握,不會給老皇帝留下後遺症。
以及不到七成的把握,雖然會留下一些後遺症,但卻不會危及到老皇帝的性命。
所以,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帝辛隻是檢查了一番老皇帝的身體,但並未實施治療。
他其實需要一天的時間作為調整,但考慮到老皇帝的身體狀況,方才將這個時間延長到了七天。
然而就在帝辛進入宮中,準備給老皇帝治療之時。
趁著準備的時間,兩人聊起了這七日之間京城之中的變化。
縱然老皇帝和帝辛,一個躺在皇宮深處無法動彈,一個名義上被軟禁在王府之中,但兩人麾下自有可以替主子跑動之人。
通過七天的時間發酵,不論是帝辛還是老皇帝都發現,京城之內比起之前,似乎多出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而朝堂上成王一係的小動作也愈發的多了。
風雨欲來。
而且愈演愈烈。
帝辛和老皇帝心中清楚,雖然名義上帝辛被軟禁在了王府,然而一直未曾召見成王,終究還是讓他心中起了疑心。
縱然成王在京城的勢力龐大,但就算公然造反逼宮,老皇帝隻要把持著正統之名,其實也並非沒有勝算。
再孱弱的雄獅,那也是獅子。
如果誰真的將這位在皇宮深處躺了幾年的病人看作一個可以隨意欺淩的弱者,那才是真正的笑話。
然而,不論是帝辛和老皇帝,此刻都不想節外生枝。
對於帝辛來說,一旦成王暴起,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他。
京城並未是帝辛的底盤,麵對占據著天時地利人和的成王,緊靠著裕王府的那幾十號人,不一定能護得住他周全。
而對於老皇帝來說,眼看著困擾多年的傷勢有了解決的途徑,自然也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岔子。
不需要等到痊愈,隻要他能夠恢複一定的行動,親政之後自然可以將自己這些年放出去的的權力儘皆拿回。
屆時,區區成王,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
不過現在嘛!
事情未成之前,做一定的退讓也並非不信。
於是,為了迷惑成王並安撫他,老皇帝和帝辛,便決定暫時讓成王兼任監國一職。
一般來說,兼任監國一職的皇子,基本都是當做下一任儲君去培養,因而隻要這名皇子莫要在執政期間出現什麼差錯,太子之位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