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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江湖術士出手，當年番人刺客刺殺之後，導致父皇多年臥榻的病根已經祛除，接下來隻需要修養一段時間就好。”
書房之內，帝辛用短短幾句話，就讓趙襄齊再次跌坐回了椅子上。
“父皇……他好了。”
喃喃自語了幾聲，趙襄齊才緩了過來。
帝辛則是接著說道：“此事到現在還是秘密，你出去後莫要亂說，小心壞了我等的謀劃。”
“謀劃？”
趙襄齊反應過來，這其中似乎還隱藏著彆的他不知道的隱情，當下開口問道：“五哥，父皇和你有什麼謀劃？”
“便是你擔心的那件事。”
帝辛輕啜一口茶，淡然地說道：“老大在監國期間確實做的不錯，但父皇並不滿意，也不打算將他立為太子。”
“那父皇打算立誰？”
趙襄齊脫口而出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帝辛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不會吧……”
他張開了嘴巴，難以置信地問道：“父皇鐘意的，莫非是五哥你？”
帝辛頷首，輕笑道：“孺子可教。”
“既然如此，父皇為何又讓大哥擔任監國呢？”
趙襄齊滿心的疑惑，索性這裡也沒有旁人，就直接問了：“五哥，父皇若是打算立你為太子，一開始就讓你監國不就是了，何必要多此一舉。”
“此事並沒有你想的那簡單。”
帝辛開口說道：“父皇之前臥病這幾年，老大雖然並沒有監國，但卻一直把持朝政，再加上父皇之前的刻意縱然，他現在已經勢大。”
“以老大如今在京城的勢力和名聲，立太子一事無法繞過他。”
“除非老大突然造反，否則哪怕父皇是要立我為太子，也會受到群臣的阻撓。老大若是在這個時候從中作梗，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趙襄齊聽得一愣一愣的，本能地捧哏問道：“所以……”
“讓老大監國，這是我和父皇的緩兵之計。”
帝辛笑著說道：“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暫時麻痹他而已，等父皇康複之後，自然會一點一點取回屬於自己的權力。”
他看著聽傻了的小八，搖了搖頭說道：“所以我才讓你暫時保密，一旦讓老大驚醒，事情就麻煩了。”
趙襄齊聞言，表情逐漸嚴肅了起來。
雖然還沒有消化完全部消息，但他立刻下了保證：“五哥你放心，今天的話，出了書房之後我一句都不會往外說。”
“五哥信你。”
帝辛淡淡地點頭。
然後他突然揶揄道：“知道了這個，還擔心嗎？”
趙襄齊撓了撓腦袋，臉上閃過一抹郝然：“不擔心了。”
隨後他抱怨道：“五哥，你早點說，我不就不用白白擔心這麼久了。”
“胡鬨。”
帝辛笑罵一句，輕聲嗬斥道：“茲事體大，也是隨便能說的？萬一不小心走漏了風聲怎麼辦？”
趙襄齊縮了縮脖子，又突然問道：“既然怕走漏風聲，五哥你現在突然告訴我這些，不擔心會出意外嗎？”
“本來也沒打算一直瞞你下去，之前隻是時機未到而已。”
帝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觸碰他的一點小心思，開口說道：“我很快就要離京了，告訴你這些，是怕留你一個人在京城的時候，不小心犯了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