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
大朝會結束之後。
金鑾殿大門之外,眾目睽睽之下,帝辛被廷杖二十了下,百官方才漸漸散去。
不是他們想看熱鬨,而是老皇帝在結束大朝會之後,離去之前專門下的命令,讓他們觀摩裕王受罰,長長記性,莫要學習裕王今日的做派。
雖說今天的事情情有可原,但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狀告一朝王爺私通外族,終究是有些太膽大妄為了。
而當帝辛被禁衛軍抬出皇宮的時候,午門之外便隻剩下了他和成王的馬車。
成王便站在他的馬車附近,等到帝辛路過的時候,彎下腰來在他的耳邊,陰惻惻地說道:“五弟,你真是好手段呐!”
是啊,以二十大板為代價,讓他失去了監國之位,而且還惹得皇上不喜。
現在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解釋不清明月樓的事情,他私通外族的嫌疑就無法全部散去。
私通外族的嫌疑不去,現在誰又敢提出立他為太子呢?
的確是好手段。
帝辛趴在擔架上,則是輕輕一笑。
同樣低聲回道:“比不得大哥你,拜大哥所賜,這幾年我遭遇的刺殺都和你有關吧?”
成王沒有回話,隻是深深地看了帝辛一眼之後,後退一步讓開了道路。
當著禁衛軍的麵,有些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話他自然知道不能當眾說出。
帝辛也沒有在意,示意禁衛軍將他抬手自己的馬車。
而看到帝辛這副樣子,在場最震驚的便是來福了。
“殿下,早上出門前還好好的,這……”
“無妨!”
帝辛抬手製止了一臉焦急的來福繼續說下去,輕聲說道:“一點小事而已,回去再說。”
“是。”
來福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家殿下,和禁衛軍一起將帝辛抬上了馬車,生怕他再被磕著碰著。
隨後,帝辛與成王的馬車,一前一後的離開。
一路上,馬車被來福駕馭地極慢,導致最後用了比正常多一倍的時間方才回到了裕王府。
而後,府上的侍衛幫著來福一起將帝辛抬進了府內,抬入了臥房之內。
“來福,你先出去。”
“是!”
房間內,很快就隻剩下了帝辛和曾弘深兩人。
然後,本應該躺在床上的帝辛,此刻卻突然坐了起來,根本沒有一點受傷的模樣。
眾目睽睽之下,負責執行刑罰的禁衛軍自然不能徇私舞弊。
莫說對於一個根基被毀的人,便是一個正常人,按理來說挨了二十大板之後,短時間內都會難以下地。
然而帝辛這廢人的模樣本就是裝出來的。
一點皮外傷而已,在他強悍的修為之下,路上便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因而,當看到帝辛似乎毫無傷痛的樣子坐起來之後,對這一切心知肚明的曾弘深,也收起了剛才裝出來的擔心。
“殿下……”
壓低的聲音中,顯露出一絲期待。
帝辛微微頷首,笑著說道:“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接下來繼續按照計劃行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