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宵禁,在寅時三刻結束。
這個時候,也是城門開啟的時間。
帝辛在辰時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了北城門處。
他雖然沒有高調行事,但也沒有刻意遮掩身份。
有著裕王府標誌的轎子周圍,幾個王府侍衛靜靜地守在一旁。
而在半個時辰之後,齊王府的轎子也出現在了北城門這裡。
停在了帝辛的轎子旁邊。
“太子殿下安好!”
看著趙襄齊那擠眉弄眼的樣子,帝辛伸手給了他一個爆栗,笑著說道:“行了,你還是叫我五哥聽著順耳。”
“好嘞,五哥!”
趙襄齊從善如流、
帝辛這才問起了正事:“你怎麼也過來了?”
在那次他們離京之後,留在京城的趙襄齊,便從每日去裕王府,改到了在齊王府修煉。
一直到帝辛這次歸京都是如此。
直到前幾日,他在修行上遇到了瓶頸,於是便再次恢複到了每日辰時準時到裕王府進行修煉,接受曾弘深的指導。
當然,現在趙襄齊的身材已經恢複到了正常,雖然還有一點微胖,但曾弘深也不會再像一年半以前那樣訓練他了。
現在曾弘深對趙襄齊的訓練指導,與府上那些侍衛的強度都差不多。
這甚至讓趙襄齊差點以為他的老師被掉包了。
直到被曾弘深打了一頓,他才消除了這種無聊的猜測。
當然,在帝辛這裡還有另外一種說法。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但不論如何說,趙襄齊現在也應該在裕王府進行修煉才對啊!
“我到了裕王府之後,曾先生告訴我,五哥你宵禁結束就出門了,然後我就告假出來了。”
趙襄齊邀功一樣地說道:“我來和你一起接嫂嫂。”
聞言,帝辛微微頷首:“算你有心。”
平心而論,趙襄齊和王若晴其實並不熟。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
即便是以前在京城的時候,王若晴也很少離開後院,就算偶爾出去,也會會見以前的幾個姐妹。
而趙襄齊畢竟是個男的,也不會沒事就是帝辛的後院,徒惹爭議。
等到帝辛帶著裕王府所有人去了北疆之後就更不用說了。
因此,趙襄齊和王若晴見麵的次數,加起來可能都不超過十次,而每次除了打個招呼之外,兩人也基本沒說過什麼話。
而趙襄齊今天過來,也不是為了討好帝辛。
以兩個人現在的關係,並不需要做這種刻意的行為。
他隻是猜到了帝辛的一點心思。
當初不論是什麼原因,在京城百官乃至所有人的眼中,帝辛和王若晴離開京城的行為是有些倉皇的。
一個突然不再韜光養晦的皇子,剛剛展現出對於皇位的野心,然後就被皇帝一個旨意送到了北疆,直接離開了京城這個權力的中心。
在當時的有心人看來,這就是老皇帝不想讓裕王爺繼承皇位,所以給打發出去了。
至於鎮關大將軍的身份以及賦予的一些權力,都是老皇帝對裕王爺這個兒子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