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底下逃走。”眼看著上不去,惠三郎想到從那個洞鑽出去,再進一會兒水,差不多就要達到平衡了。
“開火!”沃裡特大聲下令道。
刺激,這樣的海戰才刺激。
就像是在草原上手持獵槍,看著遠處的獅群向自己衝來。
在它們衝鋒的過程中一一將他們擊倒。
那種擊殺的快感,被迎麵而來的壓迫感所激化,得到了升華。
“繼續裝彈。”
“哈哈,來吧,這些黃皮猴子,去他媽的陰謀。”
沃裡特現在也不再想為什麼會跟扶桑人開戰了。
因為他現在打得很爽。
隨著扶桑戰船的靠近,軍艦上的炮手已經很難再脫靶。
上杉雄一騎虎難下,此時後退同樣會被這些洋人戰艦送入海底。
還不如勇敢地衝上去了,玉碎吧!
“殺嘰嘰!”扶桑人的旗艦非常幸運,到現在隻挨了兩發炮彈,並沒有傷到關鍵部位。
上杉雄一穿著華麗的甲胄,他花白的胡子根根挺直,臉色因為激動而發紅。
一雙眼睛中滿是堅毅的神色。
薩摩家的大將,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能讓家主蒙羞。
他已經讓人回去通報與英米開戰的消息。
而他上杉雄一寧願玉碎也不會逃走。
今天就是拚著全軍覆沒也要讓這些英米人知道薩摩武士的勇武。
“火槍手都到船舷來。”英米的軍艦上,大副已經開始組織水兵準備接舷戰。
沃爾特腰間插著兩把單管火銃,手中拿著自己珍藏的雙管獵槍。
他眯上一隻眼睛瞄準了遠處的一名扶桑指揮官。
那個穿著黑色甲胄的扶桑指揮官手中舉著指揮刀正在喊著什麼。
管他呢,也許對方在鼓舞士氣吧。
“砰……”沃爾特一槍擊中那人胸口。
那個扶桑指揮官直挺挺地向後倒去,手中的指揮刀依然舉著。
終於有扶桑的戰船靠上了洋人的大船。
但是噸位之間的巨大差距,薩摩海軍的戰船普遍要矮上半截。
因為薩摩兵隻能搭上木板仰攻。
或者是在甲板上與洋人對射。
上杉雄一帶來的兵屬於本部新軍,裝備了不少的火槍。
這些洋人終於也開始有傷亡了。
還有的扶桑戰船用船上的短管臼炮對洋人戰船拋射霰彈。
雙方的戰鬥直到現在才有一點點看頭。
董良坐在一棵大榕樹上。
榕樹的枝丫茂盛,坐在上麵非常的舒適。
手中的望遠鏡就沒有離開過董良的眼睛。
此時,他已經對這個時代的艦炮威力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很多事情,不親眼去看,很難想象出來。
一個後世的人對於滑膛炮的了解隻能通過各種視頻。
有些經過藝術加工的視頻還容易將人給帶偏。
這個時候董良已經開始在心中為扶桑人加油打氣了。
他能夠看出來,這些扶桑人的失敗是必然的。
真正能夠靠上去跳幫作戰的船隻可能不到五分之一。
這點力量對英米的戰艦沒有太大的威脅。
他隻希望他們能夠儘量多消耗一些洋人的兵力。
海戰結束之後,這支英米聯軍肯定是要登陸作戰的,到時候就要看董良他們的了。
海岸邊,那些薩摩兵好不容易遊到岸邊,結果他們發現那些在岸邊接應的並不是自己人。
可是他們手中已經沒有兵器,被洋人的炮擊嚇破了膽,又在海中遊得精疲力儘。
隻能乖乖投降,跟著林嶽手下的刀盾兵小隊向樹林子中轉移。
他們會被送到提前準備好的看押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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