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良呢,也從不客氣。在他眼中,尚雲翁主與普通的小女生也沒有什麼區彆。
實際上,兩人現在的年齡也差不了幾歲。
這就顯得有些怪異了。
“今天做了這麼多手術,有什麼心得沒有?”董良一口喝完碗中的糖水,將碗給遞過去。
“就是覺得槍傷的處理比刀槍劍戟要麻煩多了。按照您說的鉛彈是有毒的,而好多鉛彈在射中人體之後會散開,這就很難清理乾淨,商患受罪,咱們也要消耗更多的時間。”尚雲說道。
很多複雜一點的手術都是她操作的,向英是比不上。
“確實如此,如果有鉛彈殘留在體內,即使使用咱們的神藥,也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
為了保密,同時增強神秘性,董良讓二人對外的時候一律用神藥來代替青黴素的名字。
“先生,那要是體內殘留了一點點鉛,是否有辦法去除呢?”
在學習方麵,尚雲的主動性也比向英要強,不懂就問,總能夠問到點子上。
這樣的學生最是招老師喜歡。
“辦法倒不是沒有,喝蛋清、牛乳可以慢慢去除,但是如果量多的話,那麼還沒有來得及去除,人可能就已經噶了。”
就在這時,在醫院幫忙的生活組華工搬來了一個白人。
這個白人的左腹部中彈。現在已經奄奄一息。
“董爺,您看這人還有救不?我看乾脆給翁主解剖算了。”一名華工見到董良也在這裡,指著那個洋人道。
董良卻聽到那個洋人嘴裡在不停地嘟囔著:“救救我……”
他認真打量此人,他的身上穿著便裝,原來是一個傭兵。
“你叫什麼名字?”董良見到此人還有意識,於是問道。
“喬治,我叫喬治。”聽到有人會英文,喬治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喬治,不錯的名字,不過你們是敵人,我們為什麼要救你,他們將你抬來,隻不過是準備解剖開來查看人體結構。”董良嚇唬他道。
“不不,先生,求你了,我還有救。我家中還有一個八十歲的母親以及一個八歲的女兒。”
“我可以為您效力,我是一名醫生,畢業於馬塞諸塞大學,我的腎可能被擊中了,隻要將其摘除,我還有一定幾率能夠活下來。”喬治一臉哀求道。
“先生,我被招募的時候就是做戰地醫生,我連槍都沒有,從來沒有傷害過你們的人……”
這個人求生的欲望很強,不過他說著說著就陷入到昏迷當中去。
喬治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萬丈深淵。
可是他真的不想死,說好了到東方賺到一大筆快錢,然後就回去開一家屬於自己的診所。
然後帶著妻子、女兒和母親一起過上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