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艘軍艦去包抄兩艘福船,確實是有些過分了哈。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那些洋人的軍艦似乎並沒用徑直向福船衝過去。
而是也轉向跟在福船的後麵然後與清軍的水師戰船並排而行。
這個時候周賢還沒有發現,危險已經降臨到他的頭頂上。
“怒濤號”走在艦隊的最前麵,讓整個艦隊的速度變慢下來。因為一旁的清軍水師太慢了。
其他幾艘飛剪船都無法滿帆而行,否則速度太快,轉眼就跑到福船的前麵。
董良讓大家將三角船帽都給帶上,要不讓清軍提前發現他這個洋船是掛羊頭賣狗肉那就不妙了。
各個炮位已經提前做好裝填。
各艦正在修正航向慢慢向清軍的戰船靠近。
董良準備將兩邊的距離拉近到三百米,這樣他才能夠多幾分把握。
他正在與幾個炮手擺弄這那個火箭發射架,這東西看起來簡單。
但是瞄準比艦炮要困難得多。
周成國站在他的身邊。
自從董良跟他們講過了火箭的原理之後,他就覺得自己手中的那十幾門火炮不香了。
董良也不是非常清楚怎麼用,他還找了原本“沉默馬利號”上的火箭手來教他。
這船上就他的英語最好,他先學會了,再教給船上的炮手。
不過這玩意三分靠計算,還有七分靠炮手的感覺,其實也就是運氣。
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麼精確製導啊。
清軍的梭船上,周賢正指揮幾艘蜈蚣船上前,先用鉤索拉出那兩艘福船。
因為蜈蚣船是槳帆船,可以通過槳手反向劃船倒車的。
到時候就能夠讓兩艘福船漸漸停下來。
他們也就能夠將船上的人完完整整地帶回去了。
要不是孫大人下達了抓活的的命令。他也沒必要這麼麻煩。
他們圍上去幾炮就能將福船給乾停了。
他可不想將功勞拱手讓給那些洋人。
“大人,那些洋船似乎不對勁啊。”這個時候桅杆上的瞭望手終於能夠看清楚洋船甲板上的人臉了。
他們雖然穿著洋人的衣衫。
護衛軍這邊的水手服大都是繳獲的。
與洋人一般的短衫、短褲。這樣也方便他們在船上乾活。
“怎麼了?洋人的船能有什麼問題?”周賢問道,他認為這個瞭望手一定是在小題大做。
“那洋船上的人似乎都跟咱們長的一樣。”
“廢話,洋人也會雇傭咱們的人當水手,這有什麼稀奇的啊。”
“不是的,大人,那些船上幾乎都看不到幾個洋人。”
“什麼?”
周賢趕緊舉起手中的單通望遠鏡向洋船上看去。
就在此時,洋船正對這著他們的側麵突然冒起了一陣硝煙。
周賢手中的望遠鏡掉在地上。
他本能地向一邊跳去,躲到了一個大箱子的後麵。
突然間的炮擊,讓清軍的水師措手不及。
因為等著抓活的,水師戰船上的火炮有很多都沒有填裝。
董良點燃一枚火箭,然後躲到一邊。
就像小時候在家放竄天猴一般,但是這感覺卻是要刺激多了。
“轟轟轟……”
“嘭嘭嘭……”
因為刻意拉近了距離,火炮的命中率還可以。
“轟……”一艘梭船的甲板上燃起了大火,火箭彈的主要攻擊就是爆破和火焰。
一米多長的火箭頭部可以裝上十幾斤的炸藥。它的尾焰能夠在戰船甲板上引起大火。
梭船上的清軍水手紛紛向海中跳去。
很快甲板上的火藥發生殉爆。
一聲巨響,整艘船幾乎被撕碎。
清軍梭船上的炮全部都是安裝在甲板上的,他們自然要在這裡擺上火藥,這就是他們的一個致命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