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左手拿過湯藥,用著湯匙盛藥湯緩緩送至李潯嘴。
可李潯正在昏迷中,彆說吞咽,就連張嘴也不知曉,衛汐連番試了好幾次,都未能將湯藥喂入李潯嘴中。
連番如此,衛汐隻是頓了頓,就將湯碗舉起喝了一口,而後湊了上去將含在口中的湯藥一點一點的渡入了李潯口中。
幸而李潯意識還知道吞咽,湯藥入口就開始下意識的吞咽著。
如此往複好幾次後,終於將整碗湯藥灌入了李潯口中。
一碗湯藥喂完,衛汐滿臉嬌紅,看向李潯的那眼神中也滿是充滿了柔情。
“李潯,我們此生的命運就綁在一起了。”
衛汐卷起袖口擦拭完李潯嘴角的湯藥殘漬,而後趴在一旁癡癡的望著李潯。
不知何時倦了,衛汐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翌日,李潯親兵訓練營地。
昨日另有安排,暫停了一日訓練,今日雖未讓李潯提醒,秦簡青還是帶著一眾親衛主動前往。
整訓多日,也已走上正軌,一到達場地,兩撥人馬立馬各自帶開整訓。
“殿下今日未來,諸位兄弟都彆想著要偷懶啊。”左成安笑著打趣著眾人。
“左都尉,要不今日我們比比?”有人笑道。
“馬老三,我讓你一隻手如何?”左成安故意嘲笑道。
被叫做馬老三城防寫親衛也不懊惱,反而嗬嗬的道:“兄弟們,你們可聽到了,是左都尉要讓咱一隻手的,等下我馬老三贏了,可彆說我贏得不夠光彩啊。”
“馬老三,來來來。”左成安當即單手後背,勾手挑釁著。
眾人一見,立馬開始起哄。
“馬老三,左都尉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裡,你還是認輸吧。”
“左都尉再讓你馬老三一隻手,你也無法贏的,還是放棄吧。”
“馬老三你這是自不量力啊。”
實力懸殊,一眾人都知曉馬老三不是左成安對手,根本沒有贏的機會。
因此一眾親衛都出來了取笑著馬老三。
馬老三也不懊惱,隻是沉聲道:“還沒比就知道結果?你們也太看不起我馬老三了吧。”
馬老三並不認輸,惹得左成安也躍躍欲試。
“馬老三彆費話,我們來比比。”
“比就比,誰怕誰!”
眾親衛一見,又開始起哄,甚至還給兩人騰出來地方,選好了最觀戰位置。
立於場中的左成安單手後背,右手虛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馬老三見狀,雙臂蓄力,抬腳就往著左成安衝將過來。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很快就停在了軍營大門處。
不聽眾人反應過來,一聲暴喝響起:“都給我圍起來,決不能放走一個。”
正在比試的馬成安及一眾親衛,被這突來的變故驚得不得不停下來查看什麼情況。
然後還不等他們有何反應,騎兵衝翻衛兵,徑直衝營來,將李潯一眾團團圍住。
“你們可知這是什麼地方?”左成安連忙挺身而出,厲聲質問道。
“哼!”
騎軍將領勒馬緩行幾步,冷眼掃過李潯親衛,隨後抬手往後一招:“給我將裡裡外外好好搜一搜。”
跟隨騎軍的步兵聞令而動,呼聲散開就欲搜索兵營。
“我看誰敢。”
步軍剛動,正在遠處訓練兵士的秦簡青聞訊帶著一眾親衛趕來。
領頭的騎軍將領聞聲望了過去,不過瞧其神色,根本未把秦簡青從放在眼裡。
“秦簡青,我等奉命而來,你攔得住嗎?”
“方漸武,你難道不知此是什麼地方?”
秦簡青走近一看,竟是舊相識禦林衛驍騎都尉方漸武。
禦林衛,皇帝的親軍,為什麼會突然到此?
秦簡青心中震顫,方才方漸青說是奉命而來。
“方某自是知曉,此是睿郡王親衛訓練之地。”方漸武輕笑一聲,“不過方某乃是奉皇命行事,就算睿郡王在此,也無法阻擋。”
奉皇命?
秦簡青驚駭不已。
此地到底有何,竟能讓態度轉變的聖上倒轉態度下旨讓禦林衛圍睿郡王親衛。
“方將軍,這……”
秦簡青頓時直感無力感襲來。
方漸武見狀,也不再多說話,隻是揮手命令著士兵:“搜!”
一眾步軍聞令瘋狂而動,直入營房。
“一個地方都不要落下。”方漸武再道。
秦簡青攔住衝動的親衛,厲聲道:“方漸武,今天要是搜不出來什麼,秦某定然會如實稟報睿郡王殿下。”
方漸武笑不語。
確實沒什麼好說的,自己不過奉命行事而已,至於其他的,他無權過問。
很快,士兵將營房搜索完畢,立即就有士兵上來彙報:“報,營房並未搜到。”
“繼續搜。”方漸武道。
很快營房四周,包括器械房也未落下,然而並未搜出什麼。
“你們到底想搜什麼?”秦簡青怒問道。
同樣方漸武並不理會,隻是衝著手上人問道:“後山搜過了嗎?”
“回將軍,並未搜過。”
“搜。”
方漸武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