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裡,郝仁用酒精清洗了一下焦黑的拇指。
傷口周邊已經碳化了,好在傷口不深,倒是省的敷藥了。
抬頭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六點了,覺是睡不成了。
轉頭又把視線集中在藍色小藥丸上。大力丸?這名字怎麼聽起來比農婦三拳還不靠譜?要不先嘗嘗?
郝仁用左手的兩根手指,捏起藍色小藥丸,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嗯,有點甜。然後一股熱流順著舌尖,沿著喉嚨一路向下,在腹部停了下來,又猛地爆開,向全身流去。
“啊”郝仁舒爽的叫了出來。
郝仁捏了捏拳頭,似乎多了幾分力氣。這砂缽一樣的大的拳頭,就問你鎮關西怕不怕?
張開嘴把整顆藥丸全吃了下去。
瞬間一股有如實質的熱流產生,似粘稠的液體般流到小腹。
“啊……啊啊……啊”整個實驗室空間,回蕩著郝仁正經的啊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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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一年的四九城早點攤,還是非常有特色的地方。這個時期不需要糧票,一張耕地機就能吃飽吃好。(1948版幣,5000元,合第二版0.5元)攤點上的早點種類也很豐富,包括豆漿、油條、包子、豆腐腦、炒肝、雜碎湯等傳統小吃。
郝仁排在隊伍後麵,捏著小拳拳,環顧著四周。
來個打劫豆漿的吧。沒有打劫的,你插個隊也行啊。
不然哥們兒這一身無堅不摧之力,用在何處?
可惜,直到郝仁買好了豆漿、油條,也沒個發揮空間。嚼著油條,喝著豆漿,郝仁心裡一陣感慨,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同一時間,四合院中院裡,一嗓子罵聲叫醒了這清晨:傻柱,你個挨千刀的,怎麼把洗衣槽堵我們家門口!
瞬間,整個四合院比軋鋼廠還喧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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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踱著步子,晃晃悠悠溜達到了醫務室。趁著彆人還沒來,趕緊弄了點藥水塗在了右手上。
力氣是有了,可惜皮還是太脆了。一拳打在洗衣槽上,洗衣槽是溜了挺遠,可手差點給乾骨折了。
原想著今兒上午趴桌子睡一覺,可吃了小藥丸後,他是精力充沛,睡意全無。
沒多會,醫務科的老李來了。
現在的軋鋼廠還沒有公私合營。醫務科也就他們兩個醫生。平時一些磕碰刮傷,傷風感冒,這邊也都能處理。一旦碰到上了點難度的,就推到街頭的人民醫院。
“老李同誌,你這一天天卡著點的上班可不行啊。祖國的大好江山還等著你去建設,工作不積極,作風有問題。你這是有大問題啊。”
郝仁沏了杯高碎,遞了過去。
老李接過茶杯,瞄了一眼,心疼的道:“小兔崽子,大爺我可就這麼點高碎了。你這一次可放了我一個星期的量。敗家玩意兒。”
“得了吧您嘞。就這玩意兒,新炒的柳樹芽、楊樹毛都比它味道好。”郝仁吐槽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啥事說吧,你李爺也是敞快人。”老李抿了口茶葉,嚼了嚼咽了下去。這茶葉放多了,就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