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三大爺,你這算盤打的溜啊。憑什麼下了班還要給你們看病?”何雨柱嚷嚷道。“也沒見伱三大爺放了學,給咱們四合院的孩子補補課啥的。”
“柱子!有了醫務室,後院老太太就不用常往醫院跑了。”易中海瞪了何雨柱一眼。
見易中海提到了後院老太太,何雨柱算是熄了火了。
易中海看向郝仁:“郝仁,上周街道辦事處就下了通知,從今年起,要搞先進四合院評比。評上先進的四合院,都有獎勵。”
“嗡”的一聲,下麵開始嘰嘰喳喳起來。
“我也聽說了,聽說獎勵還不少。”
“隔壁老張說有肥皂,豬肉,油,好幾樣呐。”
郝仁在下麵聽到這幫人交頭接耳,心裡冷笑。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要是自己還能分點利,天打雷劈也得上趕著。
“這個醫務室可是大好事啊。不但方便了周邊群眾看病,還關係著咱們四合院的先進評比,更關係著咱們的集體榮譽。”易中海一臉大公無私,聲音鏗鏘有力。
這濃眉大眼國字臉,話說的可真漂亮。我要是不答應,還不立馬就成了千夫所指了。郝仁心裡想著,臉上可絲毫都沒不滿的意思。
郝仁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待他們安靜了下來,才說道:“一大爺這個醫務室的主意提的好。咱是國家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但大家夥也都知道,軋鋼廠一周七天,除了星期天可以四點下班,其他幾天可是五點才下班。(周日單休是1954年開始實行,1995年勞動節後實行雙休製)我這到家也都五點半了,再做飯、吃飯,怎麼著也得折騰到七八點吧。哪還有時間在弄這醫務室。”
易中海心裡一個咯噔,怎麼變成我提的主意了?不是閻埠貴提的嗎?這小子有點不對頭。
眾人一聽,確實是這個理。又交頭接耳起來。
閻埠貴用手指扶了扶眼鏡:“做人不能太自私,要有奉獻精神,哪能光想著自己個兒。”
易中海: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你可行了吧,三大爺。皇帝還不差餓兵呐。要不讓郝仁去你家吃去?讓您老也奉獻奉獻。”何雨柱呲道。
“哎,傻柱,這回可算你說準了。以後啊,郝仁的晚飯,你三大爺我包了。”閻埠貴麵有得色。
“咦,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閻老摳也有手指漏縫的時候?”何雨柱一臉不信。
易中海一看要跑題了,忙拍了下桌子:“我和你們二大爺、三大爺合計好了。這個醫務室是咱們自己的醫務室,不收門診費,但是藥費自理。”
“對,我們三位大爺都商量好了。”眼看著進正題了,劉海中趕緊接過話:“但是為了防止有些人沒事也來湊熱鬨,咱得立個規矩。”
“賈大媽最愛湊熱鬨了!”許大茂躲在人群裡叫喚。
“那可不!”何雨柱起哄。
賈張氏謔的一下站了起來:“哪個小王八蛋造謠!老娘撕爛你的臭嘴!”
“啪”易中海把茶缸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都給我靜靜!許大茂,再胡說八道,就讓老許教育教育你!”
許大茂縮了縮脖子,低著頭看著腳尖。
易中海環顧了四周,終是靜了下來:“為了防止那些沒病湊熱鬨的,每次看病要主動捐一斤棒子麵或者半斤白麵出來。這捐的白麵、棒子麵,用於補貼貧困家庭,贍養孤寡老人,還有郝仁在三大爺那搭夥的口糧。”
“我算過了,現在去醫院看病。掛號費要五分錢,門診費一毛五,出診費五毛。這在家門口就能看病,看一次就相當於省了七毛錢。一斤棒子麵八分錢,半斤白麵才七分錢,你們自己琢磨著是不是很劃算。”三大爺扒拉著算盤。
(一九五一年的看病費用,參考文章:66年前五通橋診所收費如何?)
“這麼一算,確實劃算。”
“起碼不用讓老娘走一鐘頭去醫院了。”
“張家媳婦兒,除夕那晚我可是見著你背著孩子往醫院跑。”
閻埠貴和郝仁對了個眼色,繼續說道:“成立這個四合院醫務室是件好事,咱們今晚兒把它定下來。明兒一早,我就報到街道辦事處王主任那。這事宜早不宜遲,可不能讓彆的四合院搶了頭籌。”
郝仁舉手站了起來:“三大爺,您都這樣說了,那我也讚成。隻不過醫護室沒藥可不行啊。”
易中海見郝仁鬆了口:“大家夥兒聽我說。既然郝仁同意辦這個醫務室了,咱們現在就解決藥的事。俗話說得好,眾人拾柴火焰高。各家各戶,有藥的捐藥;沒藥的捐錢;沒藥沒錢的,捐點棒子麵也行。”
閻埠貴掏出紙和筆:“捐的款、物,我會詳細的記下來,明個兒交到王主任那裡。”
劉海中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在王主任那裡露臉的機會,哪能少的了我老劉。
忙掏出兩張新華門:“我捐十塊,老閻給我記上。”(新華門是伍萬元麵值的鈔票,為方便閱讀,寫為五元一張)
閻埠貴接過鈔票,大聲喊道:“二大爺劉海中,捐款十塊!”
劉海中見閻埠貴喊的這麼大聲,如三伏天吃了冰棍,渾身那是一個舒暢。
易中海見狀,也掏出了兩張新華門。
“一大爺易中海,也捐款十塊!”
劉海中瞄了易中海一眼,這老王八蛋是跟我耗上了是吧,咱走著瞧!
何雨柱不嫌事大,又開始起哄:“三大爺,一大爺二大爺可都捐了十塊,你一知識分子,怎麼也不能低於這數吧?”
閻埠貴握著筆的手,哆嗦了兩下。
“那我也捐個……兩塊吧。”
“嗤”何雨柱笑了聲。
閻埠貴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