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王主任好一頓批評教育,就差沒罵三字經了。易中海也是拉不下臉了。
一大早趁著天還沒亮,用冷水抹了把臉,就去軋鋼廠了。
到了大門口,門衛還豎起大拇指,一頓讚歎,什麼服務、積極啦。臊的易中海趕緊跑去了車間。
“師父,我想跟你說個事兒。”賈旭東說話有點吞吞吐吐。
易中海停了手裡的活,轉過頭來:“你說吧。”
“我媽的止痛片吃沒了。您看能不能去醫務室再給開點。”捐款的事是不能直接提的,提提止痛片,師父他應該能聽出話裡的意思吧?
易中海聽明白了,這是拿止痛片點我呐。好好的一個老實孩子,現在也學會旁敲側擊,耍心眼了?
“行,中午吃完飯我去醫務室看看。”易中海假裝沒聽出來,“旭東啊,你和那朱小妹的事定下來了嗎?”
得,一報還一報,哪壺不開提哪壺。
賈旭東立馬不吭聲了。易中海瞄了他兩眼,小樣兒,還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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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後門,屠宰場送來了兩口大肥豬。
這段時間,四九城的各個工廠都是開足了馬力,加班加點搞生產。上級部門很是滿意,親自協調了供應分配。婁氏軋鋼廠這邊也分到了一部分物資。
“好家夥兒,這都快趕上過年了。”
“可不是嘛。”
食堂工人圍著小卡車議論著。
“我說,你們手快點。送完你們這,還得去機械廠呐。”卡車上一個漢子大聲喊著。
何雨柱仰著脖子,抬高了手遞上煙:“大舅哥,下來歇會,抽根煙。”
那漢子也不接煙:“你小子誰啊?再瞎喊,抽你丫的。”
何雨柱指了指自己的眼:“我啊,何雨柱!上次去屠宰場找朱小妹,您還打了我一拳,就這兒。”
朱老大跳下了車,接過煙點了火:“就你小子啊。我說看著眼熟。怎麼著?還沒死心?”
“嘿!瞧您說的。”何雨柱拽著朱老大拉到一邊,“我知道您是留了手,不然早就是黑眼圈了。”
朱老大吐了個煙圈:“甭扯這些沒用的。我小妹沒看上你,你啊,巴結我也沒用。”
“我說大舅哥,你們這一大早出來,飯都沒吃吧?要不我給您露一手?”何雨柱眨了眨眼。
朱老大瞥了何雨柱一眼:“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可不吃這一套。”
“這您可是多想了。自打您一進廠,後勤的人就過來安排了。要我們一定要招待好兄弟單位。”何雨柱信誓旦旦的說。
朱老大有些意動。屠宰場的工人,都是淩晨兩三點就要忙活起來。說不餓,那都是假的。
“你手藝行嗎?”
“瞧不起了人不是?哥們兒怎麼說也是軋鋼廠食堂大廚。”何雨柱瞄了眼師大爺。“甭管是譚家宮廷菜,還是川菜、魯菜,沒有我何雨柱做不出來的。”
何雨柱拍著胸脯。
朱老大對著司機招了招手:“軋鋼廠招待,填補點再去機械廠。”
見狀,何雨柱趕忙上前,連拉帶拽的進了後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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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
老李照舊端著他的高碎,慢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