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和秦淮茹剛一進門,車子還沒來的及紮。閻埠貴就抱著閻解曠過來了。
“孩他媽,趕緊出來。郝仁帶著媳婦兒回來了。”閻埠貴朝前院喊著。
三大媽圍著圍裙,就跑了過來。
“郝仁,這真是伱媳婦兒?”三大媽一臉的不可置信。
“瞧您這話說得。這一準兒是我媳婦,不然我能讓她坐後麵嗎?”郝仁笑道。
“三大爺好,三大媽好。”秦淮茹喊起了人。
“好,好,好。”閻埠貴和三大媽高興的應著。
“淮茹,發糖。”郝仁一邊把車上的東西放回屋裡,一邊招呼著。
秦淮茹連忙抓了把糖塊,遞了過去。
“多嘍,多嘍。”閻埠貴接著糖塊,念叨著。“照你這發糖,沒個十斤八斤的,院裡可下不來。”
“嘿!這不是高興嘛。”郝仁收拾好,也走過來,站在了秦淮茹旁邊。
三大媽用圍裙把手擦了擦:“你們倆這一站,真般配。”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郝仁卻盯著閻埠貴身後的花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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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爺,您這幾盆月季長的可真好。”郝仁比著大拇指,誇讚著。
“外行了吧?再好好瞅瞅。”三大爺麵有得色。
“三大爺,甭猜。一準是月季。我們廠的花圃裡就有。改天給你順幾棵回來。”郝仁很是篤定。
“傻小子。沒見識了吧?你仔細瞅瞅,這刺,這葉子。能是月季嗎?”
“喲,三大爺。您這一說,還真有點不一樣啊。”郝仁臉上露出了笑意。
“壓根不是一回事兒,怎麼能一樣?這可是玫瑰。洋人結婚時用的就是這個。”閻埠貴賣弄著。
“您說這是結婚用的?”郝仁看了看花,又看了看閻埠貴。
閻埠貴心下一慌,得,這小子一準是早認出來了。故意說是月季來著。
心裡頗有點舍不得,可嘴巴裡的糖還甜著呐……
閻埠貴挑了片刻,可算是挑了盆出來,遞給了郝仁。
郝仁接過花盆遞給了秦淮茹:“淮茹,你先送回屋。這花金貴著呐,見不得風。”
一席話說的秦淮茹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有見不得風的花?
見秦淮茹抱著花盆進了屋,郝仁又抓了把糖塞進閻埠貴手裡。閻埠貴哆嗦著手不想接,無奈這小子硬塞啊。
“三大爺,您是知識分子。俗話說的好,好事成雙。”郝仁嘚吧著。
閻埠貴頭皮有點發麻:“郝仁呐,不一定要成雙。單著也是好事。”
“三大爺,一盆花不好養活。要不我還是把那盆給你還回來吧。”郝仁眨著眼,一臉的誠懇。
閻埠貴忽然覺得嘴巴裡的糖不甜了。
“郝仁呐,你三大爺可就這幾盆花了。”
“三大爺,您這可想差了。五一那天我們廠不是集體婚禮嗎?原想讓您帶著幾盆玫瑰過去應應景……沒成想,您這有點不樂意啊。”郝仁咂咂嘴,一臉的失落。
軋鋼廠的集體婚禮早就在南鑼鼓巷傳開了。閻埠貴想去嗎?當然想去。可惜家裡沒個軋鋼廠的工人,隻能想想。
閻埠貴有些意動:“這事能行?”
“三大爺,您不信我?”
“你看上哪一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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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抱著花盆進了屋,剛放下花盆。一道人影便撲進了懷裡。